清源低頭看向徐廣白,眼前的少年人就像是一隻尚未馴化的狼崽子,只要有略微的風吹草動,便會伸出滿口獠牙、尖利的爪子,趁其不備狠狠來上一口。
想要與他親近,就只能馴化。
先是不斷靠近,讓他熟悉你的氣味,在安撫下來後,才能將未持有武器的手心朝幼狼攤開,隨後,將手放在幼狼頭上:“你做得很好。”
徐廣白感受到一隻大掌輕輕放在自己腦袋上,有些想躲,最終礙於清源才救了阿古,還是任由清源輕輕揉了兩下。
清源在徐廣白感到不適之前放開了手:“回去吧。”
徐廣白跟在清源身後欲言又止,他想知道為何清源什麼都不問,但又問不出口,只能沉默地跟在清源身後。
很快,清源便帶著徐廣白和紀茗昭回到了伏魔宗。
“師尊……”
“嗯?”清源也未回頭,只是緩緩應了一聲。qqxδnew
“……沒什麼……”
清源也沒在意徐廣白這奇怪的態度,只是簡單吩咐道:“早些休息,明日有新生大典,看完來藏書閣找我。”
“我不想去……”
“不想去那明日用過早飯就來找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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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廣白站在自己的小屋前,目送清源逐漸遠去,“棍仙,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紀茗昭看向徐廣白,知道當這種名為尷尬的感覺席捲全身時有多難受:“等明日跟他認個錯。”
徐廣白點點頭,轉身跟紀茗昭一同回了房間。
次日一早。
伏魔宗每日都有宗門統一供應的食物由宗門豢養的鶴群統一送到各個弟子的小廚房,除去跟宗門明確要求不再派送外,每日都在早晨配送當日的三餐。
徐廣白和紀茗昭在吃過今日宗門派送的早飯後,便來到藏書閣。
清源此時正呆在藏書閣一樓的書架旁的長桌邊,桌面上正擺著厚厚一摞的符紙。
他見徐廣白進入藏書閣:“過來。”
徐廣白乖乖地走到桌前:“師尊。”
“你之前是在哪學的引雷符?”這引雷符上的符文是伏魔宗獨有的手法,清源絕不會認錯。
徐廣白心裡想著紀茗昭跟他說的要跟清源坦白身世,嘴上卻不願再提餘城。
徐輝曾與他說過,之前餘城死掉的修士全都是清源的徒弟,這群人除了清溪以外,有一個算一個,通通命喪餘城,連一縷殘魂都未能留下。
紀茗昭到底是向著徐廣白,知道徐廣白不願與人多接觸,卻又不得不將身世告知伏魔宗以免以後被自己宗門誤傷,便提議將此事告知清源。
加之這幾日對清源的接觸,知道此人定是重情義的人,早晚要替自己的徒弟報仇,也好讓他就算報仇也能就此找到仇家。
但徐廣白還是有些猶豫,經過昨晚一事,徐廣白多少對清源產生了些信任,他隱隱能感知到清源的痛苦,他不願再在他的傷口上撒上一把鹽。
徐廣白以沉默應對:“……”
“你在哪學的,告訴師尊。”清源又問了一遍。
徐廣白依舊不語。
清源並不放棄,仍舊問道:“在哪學的?”
徐廣白抿了抿嘴,頂不住清源的追問:“……餘城。”
清源猛地睜大了眼睛,在那股神性掩蓋下洶湧如海浪一般的悲傷與憤怒幾乎要將徐廣白吞噬殆盡。
徐廣白強忍著逐漸開始抽搐的面頰,有些破罐子破摔地一五一十道:“我被一個老乞丐被圈養到了築基後奪了舍,餘城爆炸時我也在餘城,引雷符是跟你徒弟學的。”
清源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