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將他的手推離到喉嚨二寸外。
看來,自從被栽上那條詭秘的魔根之後,求死都不那麼容易了。
烏鴉氣極恨極,忍不住暴跳如雷,雙臂揮舞一陣發洩,冷不防又猛力向著喉嚨『插』去。
那股力量在阻止著他,拼命地阻止。
烏鴉也用力地往前喉嚨『插』,拼命地『插』。
這陣式就好比兩個人比拼內功,膠在地上抵死拼上了。
畢竟這具身子是烏鴉的,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那雙手開始以無法想象的慢速、一點一點靠近了他的喉嚨。
烏鴉就想將手『插』到喉嚨裡去,因此憋得臉『色』鐵青也沒有絲毫放鬆手上的勁力。
眼看著手指會緩緩『插』到喉嚨上,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他的指甲隨即開始慢慢變回原來的樣子,鉤刀越是靠近喉嚨,出於怕傷著烏鴉,也就越收越短,最後又變成了變通人的指甲,只是那股力量仍在阻止著。
當烏鴉異常艱難地『插』近喉嚨,貼著指頭時,吃了一驚,才知道手指變回了原樣。
可能是那股阻止的力量消耗過度,也有可能怕烏鴉真的『自殺』身死,總之他的手指變回原樣後,全身一陣響,手腳收縮,身子也變了回去。
既然變了回來,烏鴉自然也就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只是經過剛才這一遭,他感到全身的力量都幾乎用盡,冷汗溼透全身,雙腿無力地一軟,歪倒在地,趴在地上急劇的喘息著。
心裡,千百回地惡聲叫罵著,罵那條魔根,罵那個千年老妖!
也不知喘了多久,烏鴉才漸漸平靜下來,想到剛才那千驚萬險的一幕,猶自心有餘悸,冷汗不止。
也幸而有了這麼一回,讓烏鴉想到,可以以死抗爭抵制那個邪惡的慾望。
從半夜到天明,這樣的事情還發作了兩次,但是每次都被烏鴉用著『自殺』這個法子頂過去了。
等到天亮後,烏鴉筋疲力盡,累極困級,幾乎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便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整整睡了一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這一天清早平青就帶著曾潔、薛冰靈坐了馬車往南趕,因此鬼使神差地搶到他的面前去了。
烏鴉醒後來看到已經是夜晚了,其時還在『迷』朧渡,便找到街上,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也往南趕。
這天晚上,雖說不像頭一天那麼頻繁了,仍然發作了好幾次。
烏鴉左右抱定了死的決定,你來我就死,你不讓我死就變不了形。
一次兩次是這樣,十次八次也是如此,結果變形的念頭及力量與他求死的念頭及力量相互抵制,因為身子本來就是後者的,結果後者稍稍佔著上風,每每化險為夷。
只是這樣一來,耽擱了一些時間,離得平青更遠了。
不過話說回來,每到晚上,平青都會尋找一個地方睡覺,而烏鴉則是日夜兼程,因為這樣,他們之間的距離有時拉長,有時則在縮短。
平青回到天海湖這天晚上,烏鴉也正好趕到了壘石城。
過壘石城,經過白龍酒樓前的時候,烏鴉本來也想過要回天海湖住上一夜的,轉念想到這樣回去,一旦魔『性』發作丟人丟到姥姥家不說,而且也不敢確定每回都能用『自殺』這個方式阻止得了身子變形,如果在回到天海湖的節骨眼上,恰恰阻止不了了,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烏鴉悲嘆一聲,望望天海湖的方向,兩道刺熱的淚水流過臉頰,心裡暗叫道,“姐姐,永遠了!烏鴉這輩子也許註定再也見不到你了!”
又暗暗叫道,“教主,你要好自為之,以後一定好好珍惜姐姐呀!姐姐是世界上最美麗最溫柔最體貼、也最偉大的女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