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好受,對持越久,魔修越感到驚慌失措。她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像這樣的對手,甚至不動用一件法寶,就將她壓制至此。
魔修想逃,但先前的對持已耗費了她太多精力。
再看看眼前那個瞬間出現的男人,對方猶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魔修別無他法,開口求饒。先前所做種種,在她看來不過源於大道無情,實力不如人便理應做好被屠戮的準備。卻沒想有朝一日,被屠戮的人成了自己。
夏瑜看著眼前口吐諂媚的女人,著實沒什麼耐心和她乾耗。沒了寒潭壓制,身上彷彿火燎的感覺很快冒出,旁邊還有一個本性屬火的夏琰……
他面色淡淡的,一言不發,下了殺手。
魔修留在這世上也不過繼續害人。看這女人身上縈繞著的散不盡的血氣,就知道已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下。
此刻被殺,不算冤枉她。
女子見夏瑜如此,心底怨毒非常。太多話溢在喉頭,可那男人連討饒的話都不耐煩聽,其餘的更是徒然。
可她確是不甘心的。
消散於天地之前,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一滴染盡魔氣的血珠,擲向夏琰。
夏琰躲閃不及,夏瑜也沒料到那女子還餘了這麼一份力氣。等兩人反應過來,那滴血珠已粘上夏琰的眼睛。
濃郁的魔氣,往往能融盡修仙者的五臟六腑。不過修仙者往往都有護體真氣,再不濟,也有靈藥做補。
怕的,是被引出心魔。
夏瑜很快就幫夏琰清乾淨染上的魔氣,再看看數月不見得炎草,似乎長大了些,身量卻還仍是那麼高。
他也沒有心思細觀。
先前凝神做事,那股炙熱難耐的感覺還勉強能忍。現在放鬆下來,便難受的幾欲按倒眼前少年容貌的炎草,行敦倫之事。
偏偏炎草還毫無所覺的對他撒嬌,將頭埋在他的肩上,續續說著一別數月的思念之情。
夏瑜倒是不擔心炎草生出心魔,畢竟生長環境過於單純,平日裡除了自己外連人都不太見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幾個月來夏琰可是出門在外的。
他揉揉夏琰的頭髮,教對方抬起頭,看著自己。
炎草眸中依然是蒼翠綠意夾雜著赤橙焰色,一如當初。
夏瑜放下心來。
這樣一來,就又耽擱了些時候。
夏瑜欲同夏琰告別,夏琰卻說什麼都不答應,只扯著他的袖子眼巴巴的看著他。
還說什麼:“主人身上怎麼這麼冷?那種地方待著一定特別難受……主人是不是去極北之地了?”
夏瑜對自己先前的倉促離去也有些愧疚,只好放緩語氣,回答:“是啊,小琰怎麼知道?”
他也對夏琰此趟出門的緣由頗為好奇。
夏琰看著眼前的主人,衣服像是溼透了,貼在身上,髮間還帶著冰碴。
炎草的天性是接近光熱,唯有一人,能讓他義無反顧的走向寒冰。
夏琰答道:“我在長洛城聽人說,上一次出現極北之地的異響,是在即墨城。”他頓了頓,補充:“五十八年前。”
夏瑜便懂了。
夏琰:“主人呢?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嗎?”
夏瑜已是提著一口氣,壓抑著自己面板之下蠢蠢欲動的本能,緩緩答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夏琰屏氣,細聽。
“我並不是人類,更不屬於這修仙界……”
“……我是上界之物下界,與凡人私會,而誕下的異類。”
“那上界之物的血統被凡人中和,可終究還是強過凡人千百倍。”
“百年一次,我的情期。”
夏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