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卻不想剛剛起身的時候,就被郡王妃緊緊的拽住了衣袖。
“娘?”容熙寧疑惑的看向郡王妃。
郡王妃囁嚅了一下,似乎再說什麼。但是聲音太小了,挽香未曾聽到。可容熙寧卻聽到了!她說:熙兒,對不起。
容熙寧嘆了口氣,復而又坐在郡王妃身邊,輕輕拍著郡王妃的背部,好似郡王妃才是女兒,她是母親一般。
“娘,女兒只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應該得到的是什麼。兩個姨娘多年來無所出,娘以為這是我的意思麼?”容熙寧目光直直的看著郡王妃:“亦或者是林如的意思?”
郡王妃只是愣愣的看著容熙寧,並不說話。她也許心中清明,卻不願承認。
“我不過是個大小姐,如今得聖上青睞,封翁主。可我的手卻沒那麼長,管不到兩個姨娘身上。娘好好想想,這到底是誰在為孃的心軟做了劊子手?”容熙寧步步緊逼:“這些,娘可曾知道?!”
“翁主!”
挽香見容熙寧果真是步步緊逼著郡王妃,瞧著郡王妃的慘白臉色,多年間的主僕情分自然也一下湧上心頭:“翁主不要……”
“罷了。”容熙寧鬆開郡王妃的手,倏然起身,背過身:“挽香,你帶著娘回憑欄居去休息。吩咐除了父親,任何人不得打擾。”
挽香還在猶豫,容熙寧卻轉頭呵斥道:“還不快去!”
得容熙寧呵斥了一句,挽香當下不敢耽誤,便攙著郡王妃離開了琉璃水榭。郡王妃在離開之前看向容熙寧的目光帶著愧疚和自責,只是可惜,容熙寧並未轉身,自然也不會得見郡王妃的眼神。
待郡王妃離開之後,珊瑚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叩了叩屏風,容熙寧這才從屏風之後走出來,臉色相較於剛才並不見好。
“怎麼樣?”容熙寧問。
珊瑚頜首:“如翁主所料。兩個姨娘似乎認定了是翁主的意思她們才不能……”
容熙寧抬手示意珊瑚不用說,珊瑚會意的閉上嘴。等著容熙寧的下一步吩咐。
“這件事林如知道了麼?”容熙寧才不相信這件事就是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能做出來的。挑撥離間,這種事素來都是林如最擅長的。而孃親和她之間,就算她不介意,只怕孃親自己都過不去那一關。不管怎麼說,林如算是小勝一場,因為孃親已經對她心懷愧疚了。
珊瑚有些遲疑,但隨即便道:“林如嫌疑極大。”
容熙寧蹙眉,既然珊瑚都覺得林如嫌疑大,那麼林如必定就是這件事的背後主謀。當下不是下手解決林如的最好時機,那就只能先護著孃親了。這樣的疏漏,絕對不許出現第二次!
“珊瑚,傳密信給楊大哥,讓他派鐵衣衛中的精英衛來暗中保護孃親,絕對不能有任何疏漏。否則的話,就按照鐵衣衛終極任務處置。”
容熙寧下命令下得果斷,珊瑚心頭也是一驚。鐵衣衛的終極任務若是失敗,那就是死路一條。這也是唯一的一個最嚴苛最無情的懲罰。既然翁主一驚下令,那麼她便理應照辦。
“翁主,奴婢記得翁主曾經說過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任何人的弱點。只是翁主的弱點卻……”
珊瑚有些躊躇,這些話說出來是大逆不道的。但她私心的卻並不希望郡王妃或者是翁主的親人成為翁主的弱點。這若是被別人知道,只怕後果就是欲殺之而後快。
容熙寧點點頭,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那是她的孃親啊!她就算是有弱點又如何?她要將這個弱點變成她的助力!
“珊瑚,你可知道人若是被逼到了絕境,會如何?”容熙寧轉過身來,幽幽的看著珊瑚問道。
珊瑚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回道:“會反擊。”這是珊瑚下意識的說法,也是她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