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心的,什麼事情都會往壞的方面考慮。”
“這我知道。”
“對靖子而言,柳生說的‘自己什麼都沒查到’這句話本身她聽起來也像是在撒謊,到這種程度噢。”
太田喝空酒杯,又續了一杯,這已經是第五杯了。
“這樣行嗎,醉醺醺回去又要被您太太罵了。”
“你說什麼呀,這種程度她抱怨都不會有一句的。”
太田把快要溢位來的杯子拿到嘴邊,喝下了五分之一,然後用略帶倦意的表情看著加賀。
“原來如此啊,”老刑警說,“你這傢伙不娶老婆因為害怕被她埋怨啊,要這樣的話你就別擔心啦,一開始做好規矩就可以了。”
“不是這個原因。”加賀回答完一口喝光了啤酒。
“那是什麼理由呢?”
“理由隨便什麼都無所謂吧?”
“有所謂哦,你把相親都推了啊。”
“相親?你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了啊。”
“一下子想到就說了。”
“真傷腦筋。”
太田也給加賀介紹過相親物件,除此之外富井也介紹了兩次,那個一起去看芭蕾舞的就是其中一個。
“總之我不怎麼想談物件。”
“你要這麼說的話就只能一輩子打光棍咯,警察也不是什麼受歡迎的職業,你好象還沒意識到這點啊。”
“我充分意識到了,不過真的沒關係,而且我的結婚物件我想自己找。”
太田用鼻子哼了一聲,又喝了酒杯的五分之一。
“話說剛剛說到哪兒了?”
“說到森井靖子怕柳生知道點什麼,惴惴不安的。”
“噢,對。”太田搖晃著點頭。“她一定以為隱藏在尾田赴美事件背後的秘密被柳生髮現了。”
“不過說來還真奇怪啊。”
“怎麼了?”太田好像酒醒了一般,瞪大眼看著加賀。
“即使她成功殺害了柳生,她會就此安心嗎?要是那傢伙被殺死了我們肯定一樣要進行錄口供,同樣也會察覺到那傢伙正在調查兩年前尾田去美國的事情的。還是說,即便這樣也無所謂,因為她堅信這秘密只有柳生能發現,警察是絕對發現不了?”
“應該是堅信著吧,只能這麼認為了。”
她真是小看我們了啊,太田補充,有點口齒不清。
“是嗎?”
加賀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即便已經殺了一個人,應該儘可能避免再殺第二個,就算柳生可能打聽到了什麼秘密,一般來說應該先靜觀其變才對,比如對柳生說要協助他調查而試圖接近他,就可以即時掌握調查的進展情況了。然後如果柳生什麼都沒發現而就這麼放棄的話,這樣暫時就沒危險了,等到迫近了真相再實施第二期殺人也為時不晚。
為什麼她沒這麼做呢?
還是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呢?
“真是搞不懂。”
加賀小聲嘀咕著,喝了口啤酒。隨後太田笑嘻嘻地說:
“不錯,再多想想,這樣才能夠成長起來,這種棘手案件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鍛鍊刑警啊。”
“開玩笑吧?這種價值不要也罷。”
說著,加賀的頭腦裡忽然閃過另一個想法,儘管簡單,但卻從沒有想到過。
“太田君,”加賀說,“會不會殺害柳生未果對於靖子而言,完全沒任何影響呢?”
“什麼意思?”
“要說這次謀殺未遂案件產生了什麼影響的話,那就是我們搜查的重點更為集中在兩年前的赴美事件上了,其他什麼都沒有變化,也就可以認為,那個案件是為了讓我們的搜查轉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