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影響人們購買年貨的熱情,火車到了春運都是滿滿的,刑永憲帶著刑博特和付天憐一起去給夏之初祭奠。冰冷的石碑,裡面掩埋的善良與無辜。
“爸爸,為什麼警察抓不住壞人?”刑博特看見付天憐跪在地板上哭得抽搐,心都碎了。
刑永憲不知說什麼才好,夏之初的遇害是一個謎,按照自己在警界的關係,動用了全城最優秀的偵破專家,仍然無法解釋,他無仇人,現場無指紋,最後的秘密結論是被一種奇怪的動物抓破了皮肉流血過多再加上心悸而死。這個,能在報紙上登嗎?還是提醒廣大老年市民半夜裡不可開窗望月?還有美國人過來投資的那個工地,從爛尾樓裡挖出來的陳年女屍,誰又知道她是誰?比他更頭疼的應該是政法委那邊負責的任澤鋒,這些懸案的謎底到底在哪裡?
任澤鋒的作家老婆方草好像跟世界隔絕了,以前還願意去超市買菜,現在更孤僻,話也很少說,好像那臺電腦才是她老公。晚上等任澤鋒睡熟了才爬上來,又怕吵醒,後來乾脆在書房搭了個小鋪,累了就睡,醒來就寫,反正冰箱裡也有吃的。
這時候任澤鋒會在暗黑中想念付青珠,那些激情的片斷一遍又一遍成為打飛機的素材,但偶爾也會在打完飛機後做噩夢,付青珠雙目緊閉全身赤裸頭髮狂亂的坐在地上,旁邊有一盞燈在燃燒,還有席偉劍,樣子沒變,他們身後還有個女人,冷漠絕美,不知道身材怎樣,被一朵桑葉一樣的雲遮擋住了。
祭完夏之初後,刑永憲帶兩個小孩去吃西餐,一邊問著付天憐,“喜歡希美麗姐姐嗎?”
“喜歡。”刑博特舉手道。
“喜歡。”付天憐的眼睛還是腫的,剛才哭得太厲害。
“我們和她一起過年好不好,她家好遠,火車太擠了回不去。”刑永憲很在乎這兩個孩子的意見。
其實希美麗打心眼裡是喜歡這兩個大小孩的,付天憐的內衣就是她幫忙去選的,初潮那次的恐慌也是希美麗耐心的解釋,她也會根據刑博特的SIZE及時將刑博特衣櫃抽屜裡的小褲褲從S換成M。男生如果在發育的時候穿窄小緊張的內褲,雞雞就會變歪歪,會很奇怪。這點希美麗是細心。
刑永憲感激她這樣做,是稱職的秘書跟母親,之前也隱約有這樣的想法,但當時她的男朋友沒和她分手,後來分了,這樣的種子才日漸萌芽。其實她的身體比她的臉孔要吸引人多了,雖然沒有謝雯的美豔,但終於是屬於自己,謝雯在新婚之夜激情過後的夢境囈語裡喊的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希美麗不是這樣,兔子一樣乖巧的伏在自己胸口,平庸的五官,博大的胸懷,圓滿的屁股好像成熟的蘋果,當然蘋果中間才是讓人嚮往的,刑永憲不能去嫖,他自覺正派,也不能去跟其他人一樣捧主持人,那樣成本太高,畢竟兩個孩子還得上高中、上大學或者出國,希美麗正是最得力的助手和最合適的母親。
年後準備開車回她安徽的老家,安徽是個好地方。
打了電話,希美麗就過來了,一起選年貨,付天憐在糖果屋裡選了很多悠哈薄荷牛奶糖,放了一枚在嘴裡,倒吸一口氣,冬天的滋味就在胃裡,雪是溶化的奶油。
李小玉打電話去刑家,無人接,沒人接只有等衣服洗完了再打,那傻孩子笑得在床上打滾,爸爸殺人坐牢了,你還笑,你這傻孩子。李小玉抹了抹眼淚,李得鋼在監獄裡想,唉,頂包就頂包,只要表妹娘倆過的好,無期或者死刑算什麼。
他還以為斑馬真的會給李小玉三十萬,所以他隻字不提幕後人,跟他一起幹掉付成群一家的灰臉孫據說招了,當他晚上就自殺(估計不是自殺,他家裡也有孩子)。李得鋼偷偷的抽菸,看著窗外最微弱的星光,隱約有鞭炮聲音,他不知道這是他在監獄裡度過的最後一個新年。
李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