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這麼想了。
裴月明嘆了口氣,「希望吧。」
希望這樣吧,好歹循序漸進,下子這麼刺激她覺得自己真承受不住啊。
但誰知好的不靈壞的靈。
……
晃三日,裴月明發現自己又過去了。
睜眼見熟悉的杏黃紋帳幔,她心裡就咯噔下,千祈萬盼的,還是趕上這敏感幾天。
骨碌翻身坐起,她小心翼翼問王鑑:「過了沒?」
王鑑:「……沒。」
「……」
裴月明膽戰心驚,千萬不要啊!
佛祖保佑,滿天神靈保佑,這次順利過關她保證城裡城外上香處不落,多多給添香油。真的!
裴月明坐立不安,匆匆用過早膳後她就去睡回籠覺。平時她都不會的,因為與蕭遲形象不符,現在也顧不上了,爭取睡覺就回去。
王鑑也沒說什麼。
誰知睡了兩覺,午都快到了,她還在這裡,精神好得不得了再睡不著。
裴月明:「……」今天怎麼回事?不會就這麼倒黴吧?
王鑑眉心也越皺越緊,好幾次欲言又止。
終於到了午後,殿外陣腳步聲輕快接近,傳話小太監歡喜的聲音,「張公公來了!」
王鑑臉色變,裴月明整個人差點都彈跳起來,她勉強坐住,幾個重華宮內侍已簇擁著個手執拂塵的御前太監進了殿。
御前太監笑吟吟見禮:「陛下召三皇子至紫宸宮,殿下請。」
裴月明僵硬「嗯」了聲。
皇帝傳召,可不能耽擱,那御前太監就站著和她起過去,裴月明心慌氣短,卻不得不起身往殿外挪去。
怎麼辦?怎麼辦?!
王鑑臉色變了又變,趁著虛扶她上轎輦湊近,小聲快速:「殿下性情剛直,素來不屑揉造,不過既然陛下來召……你見機應之就是。」
所謂性情剛直、素來不屑揉造,翻譯過來大概就是倔強壞脾氣,觀蕭遲「思過」期間的表現,估計這傢伙是不覺得自己有錯的。
只是不圓過去的話,這事不算完。好在據聞蕭遲深得帝寵,聽王鑑言下之意,皇帝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她在適當的時候下臺階就行。
裴月明心裡這才稍稍有些底子,勉力保持鎮定上了輦,路緊張又忐忑,只覺得這轎輦走得無比之快,才會功夫,紫宸殿就到了。
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連廊面闊九間進深五間,坐落在高高的漢白玉臺基上,道九龍陛階自底下直直延伸到最頂端。帶甲執矛的禁軍三步哨兩步崗,井然肅立從殿門直延伸到廣場上。從下往上仰望,金色陽光在金瓦紅牆和漢白玉臺基之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宮殿雄偉,莊嚴肅殺。
裴月明不禁凜,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不是故宮,也不是哪個遊人如織的博物館,而是古代封建皇朝的權力心,操縱生死,殺伐立決。
種禁不住的戰慄從尾椎竄上後背,半晌,她努力定了定神,才跟著那個姓張的御前太監登臺階而上,順著寬大的朱廊來到大殿門前。
「三殿下到!」
裴月明聽到個略有些年紀的男音,「叫進來。」
張太監笑吟吟:「三殿下請。」
到了這裡,王鑑也不能跟進去了,二人錯眼神,裴月明迅速鎮定下來,抿唇,露出個蕭遲招牌式的不悅表情,跟著張太監入了殿。
殿內很大,侍立的太監宮人很多卻沒發出半點聲息。正的玉階上的御案後是皇帝。而龍椅左側設座,端坐著鳳冠鳳袍眼神凌厲的秀美婦人,這不用說就是朱皇后。
玉階之下也有座,坐著另個宮裝美婦,美婦身後站了個比蕭遲略大的玉冠四爪龍紋袍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