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展飛鴻直到現在,方才大概明白了魔後殿下所作所為的種種意圖。
姜,終歸還是老的辣,他原以為這位岳母大人,是在不經意間透『露』出種種不對勁的地方,以至令自己察覺。
現如今再一琢磨,只怕其中的每一件事,都是刻意而為之的。
“你以為傳芳的爹孃就真得半點後手都沒有考慮過?若是那樣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如此簡單的見到你,更別說從你嘴裡聽到這些秘密了。”
“你是說,魔主大人和魔後殿下,把最後一招壓在了你的身上?”
展飛鴻這番話只聽得狼奴微微一愣,繼而皺眉問道。
“或許是吧。”
細細地回想了之前發生的每一個步驟,展飛鴻越發地肯定了那位岳母大人對自己佈下的“陰謀”。
“那可真是看得起你。”
看到展飛鴻一副不在神的模樣,狼奴冷冷地哼了一聲。
“好吧,先不說這個,我這次來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情。”
擺了擺手,展飛鴻沒有去在乎狼奴語氣中的不屑,繼而說道:“幾天之後,不,也可能就是明天,我便要硬闖這裡,將你帶走。”
“你,你說什麼胡話?”
狼奴被展飛鴻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滿不理解地問道。
“這是傳芳,也就是你的聖女殿下親口要求,點名指定要我帶你逃離血魔天狼教,我哪有膽子不遵從?”
瞧著狼奴完全不相信的德行,展飛鴻無奈地聳聳肩膀。
“逃,逃到哪兒去?”
狼奴仍舊沒有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
“只要離開了血魔天狼教,你想去哪兒都行。”展飛鴻隨口答道。
“你想得未免也太天真了,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血魔教眾,私自背離教派,也會遭到無窮追殺,更別說我身為血狼七衛,體內的血魔妖氣超乎尋常,狼主大人只要心意一動,就能查到我的躲藏之處,無所遁形——”
狼奴終於有些回過神來,憂心忡忡地解釋道。
可還未等她說完,展飛鴻就打斷道:“不就是血魔妖氣麼,等我帶你出去以後,想辦法幫你祛除便是。若再不行的話,就找一處血魔天狼教無法派人追殺的地方藏身,譬如九妖教內,我就不信,那紅『毛』畜生會為了一個靈凝後期的你,不惜親自動手跑到九妖教去拿人!只要不是它動員真身,其他存在對於我和妙兒來講,不過是小餐一碟,沒什麼好怕的。”
一時間對展飛鴻的強勢適應不來,狼奴眨動著眼皮過了足足十個呼吸的工夫,才勉強喘了口氣。
“你現在這幅模樣,實在沒什麼說服力啊。”
隱藏在頭盔下的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她淡淡地說道。
“有沒有說服力,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聽到對方調侃起自己的易容打扮,展飛鴻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說:“你只需要記得,從現在開始時刻做好逃走的準備,或許今晚我就會趁著天黑行動也說不一定。總之,等到闖到這裡來的時候,無論背後有多大的動靜,你都不要慌張,千萬別再節骨眼出『亂』子!”
“你還想鬧出多大的動靜?”
似乎是對展飛鴻的話有所不解,狼奴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什麼,謹慎地說道:“恐怕救我,並非是你的主要之事吧?”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保證將你安安全全的帶出血魔天狼教。”
不予置否地輕笑一聲,展飛鴻說罷,就不再和狼奴交談下去,扭身走向了站在遠處的魔主夫人。
“好了?”
看到展飛鴻走了過來,魔主夫人放遠的目光這才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