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凜冽的花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司空佑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盈盈花瓣雨從天而降、隨風飄舞。
墨冥無伸手捻起一片小小的花瓣,竟是霞色氤氳、妖嬈艷麗的西府海棠花!
墨冥無輕嘆一口氣:&ldo;唐婉兮,怎麼是你?&rdo;
嘆氣聲剛落地,飛花滿天的天幕盡頭款款走出一個身著霞衣的窈窕女子,挽在手臂上的一條白綾隨風起舞,她面露嘲諷,漫不經心地伸出手指看著自己殷紅的丹蔻:&ldo;對啊,怎麼不是我?沒想到你樹敵這麼多呵。&rdo;
墨冥無哭笑不得,扶額道:&ldo;唐姑娘,你一個花妖為何也來蹚這趟渾水?之前還不是挺聽藥王的話來著?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深藏不露!&rdo;
唐婉兮見他一派鎮定自若,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得怒上心頭,唰的一下將白綾甩飛出去:&ldo;我聽說墨冥無少年輕狂、殺伐果斷,怎麼現在光會嘴上功夫,不會殺人了?看招!&rdo;
墨冥無察覺到自己心態起了變化,比起少年時更加沉穩,不再是一言不合就出招、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個足尖點地騰空而起輕鬆地避開了白綾的攻擊,還沒落地,周身飄落著的海棠花瓣雨突然之間化成了武器密密麻麻地削過來,墨冥無疾速轉起手中的天祿劍擋住花瓣的襲擊,只是這花瓣數目幾多、源源不斷地飛上前,稍有不慎身上的衣裳便被劃了數道口子。
唐婉兮雙臂一甩,白綾像是一條活了過來的銀白色鎖鏈一般直直撞在天祿劍上:鐺‐!墨冥無被她強大的妖力砸得虎口發麻、胸口鈍痛,身體退後數百步才撐住沒有倒下。
唐婉兮看到他嘴角流出的鮮血總算是笑逐顏開:&ldo;嘻嘻,你也不過如此!我就說嘛,區區一個凡人,有什麼資格跟我爭啊?花神大人玉葉金柯、貴不可言,豈是你等凡人覬覦的!&rdo;
墨冥無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鳳眼星瞳藍光浮動,他冷笑一聲:&ldo;你算個什麼東西?&rdo;
&ldo;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rdo;
他渾身上下靈力暴漲,罡風颯颯,形成一道颶風。
&ldo;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rdo;
颶風所及之處,所有花瓣暗器皆在頃刻之間化為齏粉,撞過來欲要縛住他身體的白綾鎖鏈頃刻斷裂。
&ldo;不自見。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rdo;
他握拳一收、分開五指反手推出一掌,白茫茫的浩然正氣從手中噴薄而發,輕輕鬆鬆化解掉唐婉兮的妖力,衝破了籠罩在地宮的黑色迷霧,重重的將唐婉兮以及躲在她背後不遠處的司空佑抽飛,哐鐺撞上了遠處金漆的盤龍柱,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血濺三尺。
這一片的阻礙被清除乾淨後,陣法被破,四周大亮。
墨冥無淡定地掃了一眼前方,中間一塊高高隆起的高臺上露出一個個人影,站著的是茵闋派楚素衣和她的弟子數人、晏幾道、宋老客,角落裡的秦宗主、暮宗主等人都呈昏迷狀態。
高臺另一頭的梵童子、賀蘭景和聶勝邪也現身出來,幾人看清了眼前的形勢,速速聚集到一起。
賀蘭景焦急地在墨冥無臉上身上摸索:&ldo;小冥無你沒事吧?臉色有點白!&rdo;
墨冥無淡淡一笑:&ldo;舅舅莫擔心,一點小傷而已。&rdo;
梵童子:&ldo;冥冥啊,我發現對面那小子跟你的身型、動作□□分相似啊?&rdo;
墨冥無:&ldo;原來我們都誤會了,這一回鬼嫗找了個有血有肉的傀儡‐真正的道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