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反水了,幫讀書人一起砸衙門……”
眾人:“…………”
很難理解這位千戶大人的思維啊,他做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傅容倒是大為贊同,情勢不妙,大敵當前,他暫時拋去了對秦堪的仇視,連連點頭道:“不錯,雜家沒招誰沒惹誰的,憑什麼讓雜家吃這掛落?”
眾百戶毫無顧忌地對這個沒節操的死太監投以鄙夷的眼神。
反倒是秦堪,看傅容的目光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看來大家的道德底線處於同一水平線呀。
吏部大門內一陣騷亂,估計秦堪和傅容的話給吏部官員增加了不少壓力,沒過多久,衙門悄然開啟了一條縫,傅容和秦堪以及眾錦衣百戶閃身而入,大門砰的一聲,又緊緊關上了。
…………
…………
吏部大堂內,林瀚尚書看著秦堪和傅容的目光有點複雜,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讚揚褒獎性質。
有些氣惱,又有些無可奈何,林瀚咳嗽兩聲,有意無意瞟了秦堪一眼,捋著白鬚緩緩道:“外面士子鬧得不像話,二位可有良策?”
傅容臉色很難看,沒好氣的重重一哼,一句話也不說。
傅容確實有資格生氣,數來算去,最無辜的人就是他了,錦衣衛拿了京師的禮部主事,說起來或許跟錦衣衛有關,跟吏部也有關,甚至禮部,國子監,內閣……非要說關聯,這些部門都有關聯,唯獨跟太監沒有半文錢關係,特別是遠在南京的守備太監……
還是那句話,他傅容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在不恰當的時候串了個不恰當的門子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自身生理缺陷的話,此刻傅容很想跳著腳指著堂內每一個人的鼻子,表達出強烈的想要跟各位家中女性長輩先人發生超友誼關係的願望……
傅容有資格生氣,秦堪卻沒這個資格了。
這事還真跟錦衣衛有關,而且有直接關係……
林瀚也知道此事與傅容無關,嘴上說著“二位”,眼睛卻盯著秦堪,意思很清楚,你們錦衣衛惹出來的事,你看著辦。
誰知林瀚卻見秦堪忽然安坐堂前太師椅上,慢的品了口茶,咂摸咂摸嘴以後,竟然閉上眼睛養神,那表情好像這事完全與他無關,他只是個打醬油的一般。…;
林瀚深呼吸,生生忍住暴跳的衝動,臉色卻不自覺地冷了下來,乾脆直接點名了。
“秦千戶,此事追本溯源,與錦衣衛脫不了干係,你是不是該表個態?”林瀚語氣不怎麼好,作為當朝二品尚書,能對一個五品武官正臉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語氣好劣,實在不能奢望太多。
秦堪輕嘆口氣,不得不睜開眼,他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扛定了,不過現在情況不明,不能貿然處置。
朝身後侍立的趙觀使了個眼色,趙觀會意地點點頭,走出了吏部大堂。
秦堪微微一笑,道:“尚書大人,此事確實跟錦衣衛有關,下官不敢推卸,至於如何處置,不如靜觀其變如何?”
林瀚忍不住怒道:“靜觀其變要等多久?不出一個時辰,這些無法無天計程車子們就要砸我吏部衙門了,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砸的不是你東城千戶所!”
秦堪喃喃嘆道:“我倒是希望他們砸了我的千戶所,讓他們出了這口氣就好了……尚書大人稍安勿躁,下官一定保吏部衙門周全。”
林瀚也知道處理這件事很麻煩,更不敢開口讓秦堪派錦衣衛鎮壓這幫士子,話傳出去他可就成了天下讀書人的死敵了,聞言只得悻悻一哼。
一柱香時辰過去,趙觀從堂外匆匆走進,在秦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秦堪淡定點頭。
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前因自然是彭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