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而後行,這是秦堪做事的原則,這個原則他力行了兩輩子,兩輩子能始終堅持著這個原則,至少說明這個原則是真理。
情報是最重要的,秦堪不能糊里糊塗一頭闖進遼東的爛泥潭裡,他要知道遼東如今是何局勢,誰勢大,誰勢弱,誰和誰有矛盾,誰的性格溫和,誰的性格暴虐……只有知道了這些,他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至少逃命時也能跑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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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妥當,明日便要啟程了。
這一夜許多人無眠。
秦府主廂房內,燭光微微搖曳,秦堪穿著白色的裡衣,坐在床頭擰眉思索著此去遼東的行止,側門輕輕開啟,秦堪抬眼一看,不由呆住了。
剛剛沐浴過的杜嫣裡面只穿著一件小小的粉紅肚兜兒,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蠻腰,一件改裁過的小褻褲緊緊貼在她的下身,白玉般的修長**似乎還帶著幾滴未拭的水滴,渾身披著一層薄薄的黑色輕紗,輕紗蜿蜒而上,將她的俏面也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雙秋水明眸。
秦堪呼吸不由粗重起來。
這身裝扮卻正是以前跟她提過的阿拉伯女郎的裝扮,秦堪跟她提過幾次,杜嫣卻總嫌這身裝扮太輕浮浪蕩,不符合她三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她總覺得正經人家特別是身負誥命的女子,就算是*房也應該四平八穩躺在床上被動等待丈夫的憐愛,披著一層輕紗扭來扭去,一定不是好人家的女人。
或許是因為秦堪明日要遠行,濃濃的離愁氣氛裡,杜嫣終於含羞為秦堪披上了這層被她視為浪蕩的薄紗。
一切只為丈夫的歡心。
秦堪被點燃了**的同時,心中一股淡淡的感動如清泉般流淌。
杜嫣深情地看著秦堪,藏在黑紗下的俏容嫣然一笑,雙手如兩條靈蛇般蜿蜒而上,舉過頭頂,纖細的腰身亦如蛇一般輕輕扭動幾下,一個阿拉伯肚皮舞娘的形象赫然在目。
秦堪眼中的yu火愈燒愈旺,縱然杜嫣的動作有些青澀,卻已令他非常滿足了。
秦堪忘情地朝她招了招手,杜嫣又是嫣然一笑,然後赤著雪白的蓮足,緩緩朝他走去。
哐!
動作生澀自然免不了瑕疵,盈盈走動間,被一張繡凳絆了一下,絆得杜嫣一個趔趄。
秦堪表情還沒來得及凝固,卻見杜嫣鳳目含煞,射出一道殺機,然後足尖一挑,那張害她出醜的繡凳被挑到半空中,最後一記鞭腿……
砰!
繡凳四分五裂,下場慘烈。
發洩過後的杜嫣這才驚覺自己破壞了大好的旖旎氣氛,不由吐了吐香舌,繼續擺了個舞娘的姿勢,繼續嫵媚地嫣然一笑……
秦堪呆了片刻,黯然長嘆:“這婆娘要不得了,好好的嬌媚舞娘被她一扮,生生成了基地組織核心成員,造孽啊。”
好吧,制服誘惑略有瑕疵,秦堪可以無視,凡事只要勇敢邁出第一步都是值得鼓勵與獎勵的。
粉色的帳幔裡,兩條人影上下翻滾,如怒海里的扁舟,隨著風浪而搖曳,不時傳來輕輕的**呻吟。
昏黃的燭光也似帶了幾分羞怯,火光輕輕一炸,迸出兩朵成雙並蒂的燈花。
雲住雨歇,興盡收兵,分別的話兒都來不及說,杜嫣便已疲累地睡著了。
秦堪微笑看著她熟睡如孩童的面龐,想象剛剛那一場瘋狂的暴風驟雨,滿臉憐愛地朝她額頭輕輕一吻。
披衣起身下床,秦堪走出屋子,忽然想弄一壺酒坐在院中獨飲,梳理一下腦海裡這兩年的點點滴滴。
房門開啟,滿天的星光。
一隻纖細的手斜刺裡伸出,忽然揪住了他的衣襟將他狠狠往外一拉,把他頂到迴廊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