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逵咽口唾液,偷瞥了一眼一直一聲未響的田然,“但是,沒有田氏大樓的工作證,門衛根本不放任何人進去,我在田氏大樓前轉悠了幾天,始終沒有在門口遇上田先生,後來託朋友打聽到了他家裡的住址,到他家門口等著……但是田先生家好像有地下停車場,來去都是坐車,我蹲了好幾天也沒看見他的人影,第五天的中午,我餓了想抄近路到附近的小吃店吃點東西,就在那條街的後巷,被一個年輕女孩攔住,她問我……”
“喂!”肩膀被拍一下,回頭沒見人,轉回臉,眼前多了一張乾淨漂亮的少女面孔。“我注意你很久了,你蹲在田家門口有五天了吧?是想綁架田家的什麼人嗎?”
“你……你是誰?”這條後巷不是一般的偏僻,屬於城市裡的治安死角,一個漂亮女孩怎麼敢在這裡出現?
“我是田家的第二個孩子,想綁架的話,綁架我,綁架我吧!〃
〃你……”這孩子是神經病不成?
“不是綁架?”少女圍著他轉了一圈,“那……是什麼小報的記者?想拍田氏老闆的私密照?”
“我……”
“那你就找錯地方了,在田家的大門口,你就算能拍,也只是拍他和已婚妻子的,有什麼噱頭可講?你不妨去查一下田先生在別處有沒有金屋藏嬌的地方,那樣才有價值嘛。當初現任田太太和私生女的曝光,不就依賴於你們的勤勞跟蹤嗎?”
“你到底是誰?是幹什麼的?”
“都說了我是田家的第二個孩子了,我叫田果兒。”
“田然是……”
“是我姐姐。”
“你如果真是田家的二女兒,就把你父親叫出來,我和他有話說!”
少女嬌媚的杏眼在他周身上上下下搜尋著,最後把漆黑的瞳仁聚焦在他略為鼓脹的胸前,“你風衣裡揣得是什麼?是刀還是槍?是要刺殺田先生嗎?“
“怎麼可能?!”一個大男人,在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面前急扯白臉的辯白,”你不要瞎說,我怎麼會……怎麼會……”
“不是記者,不是刺殺,那……”女孩雙手一拍,“是什麼把柄?你一定是握住了田先生的什麼把柄,是來勒索的對不對?”
“你小聲點,小聲點!”猥瑣小人物在利慾薰心時,並不代表膽大包天,他想去捂少女的嘴,被她一步閃開。
“哈,我猜中了!”少女歡呼雀躍,隨即又探出了瑩白手兒,“把東西給我看看吧,也好讓我確定你的寶貝具不具有要挾田先生的價值,給我給我給我……”
“怎麼可能?你……滾開!再不滾,我就……就真綁架你……啊啊啊,你放手,放手!”一個肥壯的男人,被少女驟然捏上肩頭某一點,半邊身子麻痛難忍,自以叫喚得如某類被屠前的家畜,實則聲音只能在嗓內嘶響,不能高揚發聲。
他不認識她,也不認識她的外公,他來這裡不是為了聆聽中醫授課講座,也不是為了補充人體穴位知識,他是想是想……他什麼也不能想,只能眼睜睜看著揣在風衣裡準備換取十萬花頭的東西被人輕巧取走。
“這是……”女孩僅看了照片的第一張,便抬足一踢,正中他的脛骨後緣,“踝尖直上三寸,三陰交穴,擊中後下肢麻木失靈,有感覺嗎?”
“啊啊啊!饒命,饒命,饒命……”
“她押著我到了我的住處,把這些照片的複製和底片全部銷燬,還把我一臺新買的尼康相機從二樓摔了下去,然後對我說,如果我什麼時候想不開,可以找她諮詢穴位自殺法,臨走時,踹了我一腳,讓我躺在地上三個小時才能動彈……她是個小惡魔!”
時過幾年,仍然餘悸猶存,及待回到現實,面對上端木輒那雙眼睛,更多的汗珠子前赴後繼地從光油油的額頭滋滋鑽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