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命,改為去川中。
“昆明不能守已是朝廷大不幸,臣等從晉王議同意聖駕移蹕,卻是盼聖駕幸蜀而非中改走永昌入滇西!。。。陛下乃是大明天子,當此國家危難,如何能輕走邊境,此舉大失中外之望。外面紛傳聖駕至滇西又要幸緬,那緬甸雖為藩屬,可實為外國,叛服不常,便是能夠謹守藩屬本份忠順來迎,可我君臣患難之餘,狼狽到他國境,叫他國民如何看我君臣?陛下也不能在他國號召中外,況若緬國稱兵相阻我君臣,陛下鑾輿安危又靠誰來保障?。。。。”
給事中胡顯也磕頭泣奏道:“雲南如今之局面,中興二字不過臣子愛君父之言,其實絕無機緒。但云南之外有川中、有廣東、有金廈,我大明各地兵尚有數十萬眾,忠臣勇將亦在千數,陛下怎就能輕走滇西棄這數十萬忠勇之士呢?臣等隨駕至此,早將生死拋之度外,只為陛下能夠振作,只為大明能夠中興,所以臣等萬萬不願陛下輕走滇西!。。。臣等以為,陛下當去川中,實不成便走安南去廣東,便是陛下這兩處都不去,亦當堅持,嘗膽臥薪,閉關休養。外之守固關隘,內之勸課農桑,死守年餘,以待天意轉移。幸而苟全,四方必有勤王者。若敵兵勢逼,仍當取道走蜀,猶可瓦全!”
說完,胡顯和劉清大哭,數百勸諫官員也隨之掉淚,嚎哭聲響徹小小安寧城上空。
百官勸諫讓永曆帝低頭無語,他也感自愧,然而卻不知真是信了馬吉翔的讒言,亦或是怕死不願冒險去川中,他並沒有理會百官諫言,只要劉清替他起草《罪己詔》,又草《告上帝懺文》,以此兩詔表達他對大明軍民的羞愧和自責之心。
百官要的是天子的實際行動,要的是往川中圖謀再起的機會,而不是往國境跑的棄國之舉!
皇帝的舉止終是讓百官寒心,對前途也感到絕望,於是,正往安寧趕來的徐應元一行便看到了無數永曆朝臣棄官不做,再接著,在或軟或硬的種種動作下——一個小人物,舉人出身的徐應元為還在胎中尚未生產出來的新帝政權架起了朝廷的架子,從尚書到主事,無一不全。若是能再說動幾個大學士去廣東,內閣的架子都能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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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含著淚水替天子起草了詔書,在這兩份詔書中,他大罵馬吉翔弄權禍國,更隱隱指責晉王殿下親信小人,誤於名利。永曆對詔書的內容保持沉默,此舉讓馬吉翔感到害怕,所以他找到了兄弟馬雄飛和女婿楊在,對他們說道:“我們謀劃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聖駕去滇西再幸緬甸,現在看來,聖上雖說還沒改變主意,但心中恐怕未必沒有其他想法。。。。那些朝官大多也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今日勸不了,明日還會再勸,後日也會勸,總有一天,聖上會改變心意,所以咱們必須有所動作,否則日後必受人制。”
“兄長的意思是?”
馬雄飛帶人阻攔隨駕官員時被一個工部主事狠狠揍了一拳,所以說話時臉抽的痛,若不是當時人實在太多,實在是不敢犯眾怒,要不然依他性子,肯定會把那主事抓起來痛打一頓,好叫他知道馬二爺究竟長了幾隻眼!
楊在眉頭皺著,以他對岳父的熟悉,知道岳父這又是在下狠招了,卻不知這一次岳父使什麼招。
馬吉翔陰沉著臉,道:“這事,歸根結底是反對咱們的人太多,所以一不做,二不休,這幫朝官既和我們不一條心,那就讓他們滾蛋,這樣聖上就全聽我們的了。”
“讓他們滾蛋?”
馬雄飛一驚,兄長這法子是好,可他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法子讓那些隨駕官員全滾蛋。
楊在也是一突,現在隨駕的官員也經有好多人棄官不做自個出城走了,兵部尚書孫順、禮部尚書程源、吏部尚書張佐宸三個大臣等跑了,留下的人雖說都對去滇西感到絕望憤怒,但尚能堅持不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