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探子,在下前來可不是要大人做什麼探子,而是來和大人做買賣的。”張安正色糾正唐三水理解的失誤。
“不可能,這事絕不可能,你想也別想,本官堂堂肇慶副將,豈會和你們這幫流寇做什麼買賣!”
唐三水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當初和周士相的交易固然讓他有了今日地位。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他如今已是肇慶副將,底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這種事情還能再做?萬一洩露出去。真當自個腦袋是鐵打的不成!
張安冷哼一聲:“唐大人當日能做,今日怎的就做不得了?”
“當日是當日,今日是今日,這事本官是做不得了。閣下還請出去吧。”
唐三水說著就下了逐客令。
“那好。在下這就告辭!”
張安也不多說,起身便要出門。
“站住!”
見張安真的要走,唐三水卻慌了。他怕張安這一出門就是去告發自己,跺腳喊住了他。
“大人還有何事?”張安心中暗笑,表面卻不動聲色。
“這個。。。嗯。。。唔。。。”
唐三水吱唔來吱唔去,遲遲開不了口。他不開口,張安開口了。
“三千兩。”
“一萬兩。”
“五千兩。”
“八千兩。”
“六千兩。”
“也罷,就這麼的吧。”
長長嘆了一口氣,唐三水一臉苦惱的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張安,帶著怒意道:“說吧,這次你們想做什麼買賣?醜話說在前頭,想從本官這裡打探什麼軍情,你是想也別想的。”
“大人多慮了,在下不是跟大人打探什麼軍情,只是想和大人做買賣而矣。”張安說得很誠懇。
唐三水奇怪了:“什麼買賣?”
張安道:“這幾年廣東鬧兵災,各地糧食都緊缺,就咱肇慶城也是缺糧得很,市面上糧價天天飛漲,所以我想和大人合夥做糧食的買賣。”
“開米行?你找本官就是為了開米行?這糧食生意是有利可圖,你自己去做便是,非拉著本官一起做什麼?”唐三水一臉詫異。
“不錯,開米行!”
見唐三水一臉不解,張安笑了起來,“明人不說暗話,想在肇慶城把米行開起來,在下可沒這個能耐,所以必須要請唐大人這肇慶副將入股才行,單是在下這個外鄉人可不成。”
唐三水低頭想想,張安說得是實話,肇慶城中但凡是能來銀的買賣,哪家背後不站著官府的人,更何況是這有暴利可圖的糧食買賣。要沒他這肇慶副將撐著,張安別說是開米行了,就是把糧食運進城都不可能。不過他還是不放心,追問了一句:“當真是開米行這麼簡單?”
張安微微一笑:“就是開米行,唐大人放心好了。”
唐三水暗自尋思,若對方真就是想開米行,那自己便行個方便,反正這年頭做糧食買賣也確是有大利可圖。念及此處,他點了點頭:“那行,我答應入股,要多少股本你說。”
張安卻搖頭道:“不要大人的股本,只要大人掛個名就行。而且大人是大東家,在下是二東家。”
唐三水“嘿”了一聲,上下打量起張安:“這是你的主意,還是那賊。。。周秀才的主意?”
“既是我的主意,也是我家主公的意思。”張安不會說這事是自己的主意。
“好主意啊,這事能來大錢。”有銀子賺,唐三水才不管是誰的主意,有些興奮的起身踱了幾步,忽的想起一事忙轉身問張安:“米行好開,可你這糧食從哪來?”
“糧食嘛,”張安笑了一聲,道:“我這可沒有糧食。”
“你沒糧食學人開什麼米行?”唐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