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桿追隨者,死在他刀下的滿州同胞不計可數,就邊廣州城也是他獻策拿下,論功勞,只怕除了首創之功便是他蘇納了。有蘇納在惠州坐鎮,周士相自然不擔心惠州的那些官員和士紳會鬧出事來。
蘇納下手極其黑,雖沒像趙自強一樣明目張膽屠城,可在潮州乾的事情也是叫人髮指的。有次只因附近的寨子襲擊了他的人馬,致使數名手下傷亡,結果為了報復,蘇納竟將這寨子上下千餘人連同老弱婦孺一起屠了,此事讓蘇納的漢名“王泰”兇名一時廣為傳播。
蘇納行事黑,下手狠,且還是個滿州人,自然不用擔心會和當地的漢人士紳勾結在一起,所以放他坐鎮惠州周士相是極其放心的。只待宋襄公那邊著手派員接管惠州,便立即在惠州和潮州同時推行建村設鄉,更換原有的官吏,能用者,願意服從布政使司命令的可以留任,那些陽奉陰違,甚至暗地鼓動百姓鬧事的則要清除掉。
周士相不需要手下的官都是些滿腹經綸的進士、舉人老爺,他只需要能夠看得懂公文,明白怎麼做的人來當官,哪怕他沒有功名也可。
甲申以來的慘痛歷史告訴周士相,大明朝的那些文官們若說人人都推出來殺了肯定有錯的,畢竟忠心為國的也有很多,可要是隔一個殺一個,八成是沒錯的。
太平軍是新興的一支力量,其是建立在暴力基礎上的一支兵馬,所推行的政策全是為了最大程度整合人力錢糧資源用以抗清,而不是照搬從前一套,皇權不下鄉,鄉間由士紳自治,導致清軍大舉壓境,絕大多數鄉紳為了自家利益背棄明朝甘當幫兇。
太平軍需要的是總動員,不允許任何階層染指劃分不多的資源,口是心非,表面擁護背地卻恨不得早迎大清兵。所以周士相要的官吏僅僅是能夠看懂上面發下公文,會簡單書寫公文,能夠無條件服從執行的人。這種人在廣州各縣的衙門中有很多,各鄉、村公所也有很多,其中有很多是一些沒法考上功名被迫去商行打工的夥計。
務實,是這些識字夥計最好的優勢,鑑於廣州的少年兵大營剛剛開設,各縣的公學最早的也不過才開一年,連首批畢業的學生都沒有,所以周士相也不可能將各府原有官吏全部清除,這種做法太極端不現實。他給宋襄公的原則是能用者便用,不能用者便罷除。
惠州因為遭受戰火最輕,所以府內士紳地主頗多,相較廣州而言,這幫人的能力也很強,一昧鎮壓他們只會讓惠州陷於不穩定之中,所以周士相讓宋襄公緩辦,先用幾個月時間摸清基本情況,對於願意合作的自然歡迎,可給予他們一些地方權力,如鄉公所、村公所的位子,甚至縣衙裡也可以給他們一些位子,有傑出能力者任職府衙,布政使司衙門都可以。對於他們名下的土地和黑戶,也儘可能以贖買、權力對換等方式贖出,減少利益衝突。對於不願意合作的,則必須要強力鎮壓,不論死多少人,哪怕是滅門也都要清除掉,絕不能讓這些頑固分子繼續漁肉鄉民,為一己私利影響抗清大局。
清除舊有階層,勢必就要有新的階層取代他們,階級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階級的存在導致國家滅亡,民族淪陷。
周士相現在刻意打造一個屬於太平軍的軍功階層和文官集團,這兩個集團什麼樣的出身的人都有,哪怕從前只是一個卑賤的乞丐,但現在卻因戰功得到封賞,有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力,也有屬於自己的土地。為了利益,他們必須抱成一團和清軍,和一切可能影響到他們利益的敵人戰鬥到底。
無利不起早,這話漢人說了幾千年,絕對不會錯。
起初,周士相許給大樵山眾人的就是利益,升官發財的利益。現在,他同樣將這個利益手段持續下去,土匪也好,降兵也好,良家子弟也好,在太平軍中只要你有功,你便能得到利益,從而真正成為太平軍的一員。沒有利益,哪怕那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