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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為何又放棄這個理想?”
“因為我發現,明朝氣數未盡。”
“明朝氣數已盡,兩湖之事不過迴光返照而矣。明朝根基在永曆朝廷,如今這朝廷都要不存,那些枝葉縱是還能綠上一時,可終究還是要枯萎掉落的。”
“誰說根基損了,枝葉便不能存了?賜履兄難道不知插枝一說嗎?以我看來,滇中之永曆便是真的不存,明朝也不會亡。現如今,明朝的枝葉可比根基大的多,也強的多。”
“漢斌兄,你不覺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麼?永曆真亡,雲貴大清兵便能抽手,屆時,那些枝葉又有哪根能擋得住數十萬挾滅國之威而來的大清兵?”
“問題是,雲貴的清軍一時半會怕出不來了,再者,尚可喜、耿繼茂、哈哈木、濟度他們或許都和你有過一樣的想法,但最終呢?。。。又或許,我在自欺欺人,事情最終的走向和你所說一樣,但我不親自去看一看,又如何知道那些枝葉到底能不能另插新枝成為為一棵參天大樹?我可不想十年之後,自己再後悔。”
熊賜履無言以對,長嘆一聲,道:“元文也很想你留下來,他與皇帝去了西山,要不然知你要走,定會來勸你。”
“我便是知道元文去了西山,這才要走的。”
“唉!。。。”
熊賜履苦笑一聲,知道事已成定局,好友既然心意已決,那便好聚好散吧。他很是有些傷感道:“從此你我便是各為其主了,此生再也不能相交了。”
“書中有說各為其主者便不能相交了嗎?”程漢斌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熊賜履一怔,旋即哈哈一笑:“還是漢斌兄灑脫,我不如矣。”
“那。。。告辭!”
真要就此分別,程漢斌也是有些傷感的。
熊賜履有些心酸,卻強笑道:“如漢斌兄所言,你我還是好友,他日有緣自會相聚。”
“我可不想和你再相聚,萬一到時要我來監斬你這個漢奸,我可下不了狠心發那令箭。”
程漢斌打趣熊賜履,話鋒一轉卻又道:“不過現在,卻是要沾你這漢奸的光,勞煩給張沿途坐車住店的憑證,你也知道,我囊中羞澀,又未曾參加會試,怕是驛站那些勢利小人不認我這舉人老爺,有你這庶吉士的官引,總能少受些白眼。”
熊賜履莞爾一笑,住官驛的憑證官引他早就備好,當下連同準備好的盤纏一起遞給程漢斌。
“你啊,坐清朝的車,住清朝的驛站,反去投明朝,不知道的人多半說你是小人。”
程漢斌接過熊賜履遞來的包裹,反笑一聲:“書上有說不可嗎?”
“和漢斌兄相識一年,一直只當漢斌兄是沉默寡言,為人不苟的性子,今日要離別了,方知漢斌兄真性情,回頭要是元文知道,怕是要目瞪口呆吧。”
熊賜履有些感慨,和程漢斌雙目相對,雙雙拱手,就此告辭。從此便真是天涯海角,人各一方了。
程漢斌臨走時再次看了眼北京城,心中亦是感慨,閉眼之後再次睜開,已是堅定向著前方的驛站走去。
“漢斌兄!”
走了才十幾步,卻聽身後熊賜履突然大聲叫住了他。
“賜履兄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程漢斌疑惑的轉過身看著熊賜履。
熊賜履笑了笑,揚聲道:“倒沒什麼事,只是我想知道,你見了賊秀才後會勸他做什麼?”
程漢斌沒有遲疑,徑直相告道:“我想質問他,既已入湘,為何不順江東下直取南都。”
“南都就那麼好取麼,你啊想的太簡單了些,告訴你吧,等過完年皇上便讓安親王往南都坐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