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自生自滅,但若發現有暗中謀反鼓動鄉里作亂的,則必須予以鎮壓。對那幫不肯接受新學的讀書人也是同樣對待,你學不成新學,無有專業,這官便不能讓你做。你可頂著舉人功名還鄉,官府照樣按前朝舉人待遇免你的賦稅,給你在鄉一定地位,但要奢求掌印視事,則是想都別想。
舊士紳和不肯學新學的學子在廣州城可是鬧了好幾次,廣州知府江慶之為此被周士相責罵數次,一咬牙,索性將這些人全攆到城外,不讓他們進城。原想著這些人在城外呆的時日久了,總回醒悟,失去耐心乖乖回去,不想這幫人卻突然集合到一塊,在朝廷官員的引領下群情激憤的跑到監國行宮堵門鬧事,聲稱唐監國不留中追尊紹武帝的奏章就跪著不走,還要唐監國懲處上表的“佞幸小人”。上表的”佞幸小人“指的肯定是丁之相,可明眼人都知道這四個字用在周士相身上更為合適。
事情鬧大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九十五章 得寸進尺
數百士紳學子聯合數十朝廷官員一起鬧,再加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聲勢絕對要比上一百道奏章要強。就算最終仍然阻止不了紹武翻案,可領頭的張孝起等人肯定會名利皆收,揚名天下。而周士相則會成為市井百姓口中的佞幸小人,所以訊息報過來,周士相很是惱火,感到張孝起那幫人實在是給臉不要臉,他已再三示意此事不要再鬧,可這幫人卻得寸進尺,非要和他鬧到底,頗是將他這“賊秀才”不當一回事了。
事不過三,周士相覺得有必要採取一些手段,要不然這幫人事事與他做對,何時是個頭。他有些後悔,不應該在文村答應唐王,讓連城壁和張孝起來廣州的。事實證明,這兩人是帶著對他周士相一萬個不滿來廣州的,而那幫充斥大小九卿衙門的永曆朝官們,骨氣氣節是有,要不他們早就降了清,可問題是這幫人實在是迂腐的可以,國家都到這個地步了,好不容易兩廣有新氣象,不投身於轟轟烈烈的恢復漢家江山中,反倒執迷於什麼禮制公義,處處添亂,著實叫人氣惱的很。
黨爭,宋襄公一語點明,眼下朝廷發生的事,其實就是黨爭。從前是齊黨、浙黨、楚黨鬥,後來是閹黨和東林黨鬥,再後來是唐黨和桂黨、魯黨鬥,秦黨和晉黨鬥,現在便是永曆黨和周黨鬥。不管周士相承認於否,在世人眼中,他及忠心於他的文武官員便是一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黨內無派,千奇古怪。結黨不是一件壞事,壞事是結黨的這幫人是非不分,為私利而礙大局。當下唐王政權最大的事情是什麼?是北伐!真正的敵人是誰?是滿清!所以不管以什麼目的,什麼理由,什麼大義名份為藉口,只要是直接或間接影響北伐大業的,都是是非不分。
周士相很少發脾氣,這一次他砸了碗,大罵張孝起他們混蛋,嚇得帶著耿精忠和耿昭忠來求見的石元靈連門都沒敢進。
石元靈來的目的是想請求周士相收回讓長子精忠到北伐軍效力的命令。就在三天前,周士相無意見到了年滿16歲的歸義伯耿精忠,覺得這小子長大了,於是第二天耿精忠就接到了一封調令,要他往北伐軍第三鎮丙旅出任衛尉之職。
衛尉一職銜百戶,為太平軍的低階武官職事,統兵245人。太平軍中,向來未有16歲的少年出任百戶軍官的,便是那廣西野戰軍團都指揮於世忠之子於佑明這等年紀時,也不過是個手拿長矛的普通一兵,耿精忠卻一下就能擔任衛尉百戶,這當然是因為其母和周士相的關係。按理,這也算是周士相對耿精忠的重用和培養,一入軍營就是百戶,年輕又小,往後還瞅不能當上千戶、指揮?
不曾想,石元靈聽說了兒子這個任命後,卻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