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給人家些錢,要不然,大夥就都跟著倒黴。
這日,四海酒樓的夥計剛把桌子板凳抹乾淨,掀開門板準備做生意時,便看到街上突然來了一大幫綠營兵,夥計和隨後出來的掌櫃那心當場就涼了下來,正準備硬著頭皮接待這些綠營大爺,可仔細一瞅,這幫營兵一個個看著都眼生得很,再聽口音,咦?縣裡啥時候來了幫外省兵的?
那些外省的兵看來是剛進城,對城中不熟悉,好不容易找到家酒樓,立時就像餓狗看到一塊肥肉般,興高采烈大呼小叫的衝了過來,速度之快讓夥計傻了眼,避都沒處避,直接就叫給擠到一邊去。
“把好吃好喝的都端上來,手腳快點,慢了爺拿刀子叫你快!”
那些外省口音的兵進店之後,便三五成群的坐了下來,拍著桌子叫嚷著要夥計們把好酒好菜端上來,隨著先進來的外省兵咋呼的聲音,街上越來越多的外省兵聽到動靜往這邊湧了過來。從樓上窗戶向下看去,黑壓壓的一片,把個不大的街給堵得水洩不通,跟趕廟會似的,不下好幾百人。
夥計們被這群闖進來的外省兵嚇壞了,望著那大喇喇的擺在桌上的長刀長矛,一個個都傻了眼,嚇得動也不敢動。
掌櫃的總算見過世面,一聽這些外省兵的口音,就知道壞了:我的個乖乖,這不是遼東那地的口音嗎!難道這幫兵不是綠營而是旗兵?
高要離肇慶府城不過幾十里,掌櫃的常到府裡去辦事,省城也經常去,便是沒親眼見過旗兵的厲害,也聽人說過,所以知道這些旗兵老爺不能得罪,忙叫傻站的夥計趕緊到後廚把酒菜端上來。
掌櫃的胖婆娘不知道旗兵的厲害,傻呼呼在那看,嚇得掌櫃的趕緊把她拉到一邊,連連擺手,示意她趕緊到後院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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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掌櫃猜著了,來得這幫外省兵還真是遼東來得旗兵,正兒八經靖南王爺麾下的漢軍鑲藍旗兵。
這幫漢軍在省城不敢放肆,因為好多眼睛盯著呢,王爺們也怕朝廷怪罪,所以對他們管得緊,平日倒也不敢多囂張。可出了省城,這幫漢軍們卻立時成了大爺,橫得很,沒人敢得罪他們,也沒人敢招惹他們,更沒人敢管他們。趕了幾十里路,好不容易摸到這高要縣來,漢軍們哪有不快活的道理。
看到這幫旗兵老爺在自家店裡海吃胡喝,掌櫃的實在是肉痛,偏偏還沒處訴苦,臉上還要始終掛著笑容,免得被哪個喝醉了的旗兵大爺給揍上一頓,那可當真是賠了酒菜又折了自個了。
四海酒樓這般情況,鄰對面的客來也差不多,若時這會敢有人冒然闖進來,還以為進的是同一家呢,因為他們看到的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大兵,還有目瞪口呆的夥計以及滿臉肉疼的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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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家酒樓被鑲藍旗的漢軍害苦了,那邊街上的行人和別的店鋪也沒躲過他們的禍害。
“站住,給老子站住!”
“官兵抓賊,還敢跑!”
存心要敲詐百姓,撈點銀子花花的旗兵沿街大張旗鼓的叫喊,根本沒把聞訊而來的高要縣衙差役放在眼裡。那些衙役們也都鬼精得很,知道惹不起這幫旗兵,哪個肯過來,都躲在遠處看著,不時派人回去向縣尊稟報看到的事情。那邊知縣秦明一聽來了旗兵,也嚇得慌了手腳,派人到本縣駐防綠營那打聽情況,可得到的訊息卻是本縣的駐防千總正領著旗兵們往西城去呢。
完了,完了!
秦明不用想也知道那幫人是想幹什麼,下面人問他怎麼辦,他能怎麼辦?把人都轟出去,然後躲在後衙什事也不問。
莫問閒事,莫問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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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外省兵,可把高要城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