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不遵命不成。有鑑於此,班志富便心生了向朝廷調蒙古兵來助戰的念頭。
調蒙古兵來助戰?
尚之信愣了下,沒有馬上回應班志富此策是否可行,而是說道了另一件事:“總督李率泰有奏疏於朝廷,要朝廷在廣州設滿城,撥滿、漢八旗兵長駐,又設廣州將軍一職。。。”
尚之信話還沒說話,班志富就失聲道:“廣州絕不可設滿城!”
尚之信點了點頭,沉聲道:“我與父王也是此意,廣州設滿城一事乃李率泰一人之見,朝廷未必採納。”
班志富還有些不放心:“須防患於未來,北京那邊還是得多活動。”
尚之通道:“此事父王已有動作。”
“如此就好。”聽說平南王已經派人到北京阻止李率泰請設滿城一事,班志富心中稍定,咬牙又道:“李率泰不是好人,請設滿城分明是針對我平南王府而來,這混蛋當真是包藏禍心,虧得王爺對他還那麼客氣!”
廣州若設了滿城還有平南王府什麼事?李率泰此舉藏得什麼心思,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到李率泰的小動作,再想想耿繼茂那幅嘴臉,尚之信沒來由的一陣噁心,正要開口與班志富說時,卻有親兵急急奔了過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役使
新會城,驕陽似烈火,無數青壯卻赤著上衣肩挑擔扛,遠遠望去,高高的城牆下滿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如螞蟻一般將一擔擔泥土、一塊塊巨石城磚填在那十餘丈寬的豁口上。
密集的人群,任由烈日烘烤,卻無一人敢言一聲,更無人敢哼一聲,只機械般重複著做得已經麻木的活計,所有人的身上都被曬黑,那挑擔的兩肩更是脫了一層皮,露出紅殷殷的面板,擔子壓上去只讓人鑽心疼。饒是如此,也不敢有人敢稍頓半分,更不敢叫一聲疼,因為他們知道沒人會來體恤他們,更不會有人來可憐他們,哀求告饒換來的只能是更加殘忍的鞭打,甚至會被拖出去當眾砍頭!
和活命相比,身體所受的疼痛簡直不值一提,身心所受的折磨更加不值一提。
終於,清脆的鑼聲響起,幹了半天的苦力們等到了他們盼望已久的短暫休息時分,雖然休息時間只有小半柱香時間,他們能夠得到的食物也僅僅是一碗泡著鹹水的菜飯,但對於這些已經累得快到身體極限的苦力們而言,這點休息時間卻是他們這一生最舒服,也最快樂的時光。可惜,快樂時光永遠是短暫的,等他們狼吞虎嚥的將飯菜嚥下肚後,上工的鑼聲就響起了。
貪婪的將碗中的一丁點油水舔光後,苦力們直起身,打起精神向工地進發。在他們身後,那本已被炸塌的城牆豁口已被填上了大半。豁口兩側完整的城牆上,一些太平軍計程車兵正在努力的將掉下城牆的火炮吊起,另有很多從城中徵發的青壯費力的將一根根檑木扛上城頭。空氣中瀰漫著混和著油香的臭味,卻是上百口大鍋里正在熬著混著糞便的金汁。
“一、二、起!”
整齊的號子聲中,被太平軍俘虜的一百多鑲藍旗清兵正在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一塊塊比人還長的巨石搬上城牆,每搬上一塊,他們的力氣都好像憑空消失一般,要喘很久才能再次搬運下一塊。從開工到現在。鑲藍旗俘虜已有數十人死傷,大半都是被抬起的巨石砸傷,現在,城牆下還能看到好多混和著血漿的泥土,天知道,那泥土下有沒有埋著屍體。
“敢偷懶!”
“叭”的一聲鞭響,一個綠營兵捂著臉哀號一聲,腿腳卻是不敢慢一步,忍著巨痛挑起空筐小跑著回頭,看也不敢看那抽打他的太平軍。
鞭打聲、喝罵聲此起彼伏。在太平軍的刀劍驅使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