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情景,她胃裡一陣泛酸。
還應應景、點點卯,她腦子裡在想什麼,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清楚嗎?
「你若不喜歡,我把她們全散了。」淨空後院。
「你別勉強呀!為了一棵不怎麼樣的歪脖子樹放棄整片林子不值得。」
男人的真心不在他說了什麼,而是做了什麼,她是不到蓋棺論定,不會輕易置信。
「你還歪脖子樹,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滿嘴風涼話。」他一指點向她眉心,笑罵她心口不一。
被他這麼以說,杜雲錦真的覺得自己有點仗勢了,仗著他心喜她,百般放肆、挑戰他的底限。
「不是我不知好歹,也不是我對你的情意不夠真,是我的心胸不夠大,自私的只想到自己,我要的你給不起,你想要的我也給不了。」
「天底下沒有我給不起的東西,你敢開口,我就敢給。」 沐昊然狂傲的許下承諾,不信世上有他辦不到的事。
聽著他豪氣萬千的許諾,她不禁抿唇苦笑,「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做得到嗎,執手一生,再無他人?」
「為什麼不行?我只鍾情你……」
驀地,他想到妻子趙筱攸,那到口的豪氣頓時成了胸口凝滯的一口悶氣,上不去也下半臉,硬生生梗著。
瞧他忽地流露的為難神色,杜雲錦瞭然,他終於想起他還有一位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元配。
「我不想對不起大少奶奶,她一直對我很好,待我如自家姐妹一般,我不能毫無羞恥心的搶她的丈夫,那會讓我一輩子愧疚不安。」
她沒辦法想象和好友養真愛上同一個人的情景,更甚者去搶,她的道德感不允許,也做不到傷害別人來成全自己。
兩個人的幸福不該建立在第三個人的痛苦上,那樣的幸福是假象,只是看誰忍得久、誰走得夠遠。
「我和筱攸之間不是你所想的那般,雖然我們名分上是夫妻,可她從來沒有當我是丈夫,我娶她是因為兩家的情分……」
他大略地解釋結親的原由,兩家人是為了利益才有這樁姻緣,商人重利,連婚姻都能拿來做交易。
因為心疾,趙筱攸多半待在閨閣中養病,足不出戶與湯藥為伍,長年病痛使她的心性較一般人豁達,對男女之情寡淡。
「……命懸一線間的她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我,她一直希望我能遇到一名合心意的女子,娶為平妻也好,或是……繼室,如今她的病情有加重之勢,用藥也用得更勤,只怕……」
沐昊然說明他與妻子間並無男女情愛,有的只是相互扶持的關心,她於他而言是聊得來的伴,而他對她則深有愧疚。
「大少奶奶是好人,好人不該短命……」杜雲錦一陣黯然,如果在現代,大少奶奶或許能得救,像她的好友養真,能恢復健康能跑能跳,能大聲地笑著說活著真好。
「大少爺,我們以後還是少在一起,我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你是有妻室的人,我的心會痛。」
「不許喊我大少爺,你只准喚我的名字或夫君,還有,要我遠離你辦不到,你只能認命地當我的女人。」 他霸氣地不容她逃脫,也不喜她顧慮太多,為了姐妹情寧願推開他。
「大……昊然……」
她的心結沐昊然不懂,他只知自古以來男子多妻妾,他已許下只愛她一人的諾言,她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非把自己熬死在走不來的死衚衕裡?
「你是我的,沒有贅言。」他低下頭狠狠一吻,吻得她嘴唇紅腫,水澤光亮,有種淫靡的誘惑。
「狂妄……」好痛,她的唇八成被他咬破了。
他俯在她耳畔低笑,伸舌一舔她的芳馥滋味。
「你不曉得我向來輕狂不羈嗎?想要的一定要弄到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