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國棟掃了一眼,果然部下們都是圓目怒瞪,咬牙切齒,那表情恨不得將對面賊人千刀萬剮。部下如此表現,自然讓鄭國棟大為滿意,他微一點頭,對守住新會城又有了幾分把握。
天欲降大任於斯人也。。。
鄭國棟不知為何會有此想法,或許,他被壓制得太久,這一回,也該是他鄭國棟立功揚名的機會了。
賊人,不堪一擊!
另一邊,漢軍旗佐領蘇獻亭的臉有些扭曲,扭曲得近乎猙獰。
。。。。。。。。
“砍!”
“砍!”
“砍!”
邵九公好像故意一般,拖長聲調發出一聲聲奪命的厲聲。
一顆又一顆人頭在他的厲聲中滾落在地,清兵不是沒有人求過饒命,但在看到前面的同伴無論怎麼求饒,太平軍仍毫不猶豫的砍下他們腦袋後,後面的清兵都死心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時發出無比淒厲的叫聲。
一聲又一聲叫聲讓太平軍將士臉漲得通紅,那不是羞愧的紅,而是血氣之紅。
看。韃子也怕疼!
看,韃子也怕死!
看,他們也會喊!
方義也是這些降兵行刑手中的一員,他砍下的腦袋是一個叫金林的營兵,他見過他,還和他一起喝過酒,吃過肉,爭搶過同一個女人。
方義清晰記得金林在自己舉刀時,突然扭頭對自己道:“好兄弟,給我個痛快!”
當他的刀揮下後。方義都不敢去看,直到左右的太平軍喝令他退下後,他才敢睜開眼,這一睜眼,讓他頓時好受些——金林的脖子斷得很徹底,也很平整。
。。。。。。
俘虜仍在繼續行刑,被砍的腦袋吸引著太平軍將士的眼神,也吸引著城上清軍的注意。此時,就在太平軍營中。陷陣營的一隊精銳工兵正在百戶鐵毅的親自帶領下,悄悄的挖掘一條直通新會城牆的地道。
在地底下挖一條長達三四里的地道,且要保證地道在挖掘過程中不能偏,無疑是一項巨大且十分精細的土木工程。不過這項工程對於別人而言或許是極其困難。可對於長年累月就在地下挖坑掘道的礦工們而言,卻只是家常便飯而矣。
為了不被城上清軍發現,工兵們挖掘出的泥土被用衣服包住,一包包的往後運到軍營後面。而不是直接被堆在地道口上。一根根用於支撐地道的木頭也在各種車馬的掩護下運進地道。
新會縣城距潭江不遠,縣城周邊地形是平原地帶,所以地下積水甚多。這讓挖掘工作添了不少困難,經過半個時辰的挖掘後,鐵毅他們才成功挖掘了一條深九尺多,寬近六尺,長約八丈地道。(作者注一丈約為三米三,一米約為三尺三)
地道中的水不可能被排幹,因此所有在裡面參與挖掘的陷陣營工兵都幾乎是雙膝浸在水中,好在地下雖然有水,但卻不是淤泥之地,黃泥之土相當結實,這讓挖掘的工作得已繼續進行。
鐵毅擅長得是埋炮眼,對於挖掘地道並不精通,負責整個挖掘任務的是總旗張福來,這是一個在老鳳莊銅礦就在礦下帶隊的老礦工,對於地下作業的精通是鐵毅拍馬不及的。
在受令挖掘地道直通新會城牆後,張福來就帶了兩個徒弟在昨夜悄悄的潛入新會城下,藉著夜色掩護做了大量事前準備工作,保證了挖掘任務不會失敗,也成功的開出地道口,結合地道下的實際情況做了相應調整,照現在的挖掘速度,張福來保證在明天天亮之時肯定能將炸藥成功埋到新會城下。
。。。。。
地道挖掘進度不斷被傳遞到周士相這邊,俘虜已被全數處死,屍體和腦袋都被抬到了後面。
城上的清軍除了隔空叫罵外沒有任何反應,性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