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衣服上。
風陵看著那一枚新鮮出爐的鳥屎,惱怒拔劍道:“臭鳥!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開始滿院子的追殺小白。
院子裡一人一鳥聲音不絕,郭襄無奈地搖頭,往大門走去。
剛一出大門,便見一輛豪華精緻的馬車慢慢地駛了過來,前面一人牽著馬,後面跟著兩個服飾一致的人,那牽著馬的人衣著華貴,滿臉堆笑,面白無鬚,看不出年歲,一看就是浸淫宮廷已久的宮人:“縣主,賈貴妃邀您畫舫上一聚。”聲線陰柔,果然是內侍。
時間已經是傍晚,天邊流雲飛霞,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郭襄急著去福臨客棧,不妨半路殺出一個賈貴妃,不由得有點心急。
“現在?”
“哎!正是。今夜畫舫上有那最火的彈唱班子。”那人應著,一臉的諂媚。“縣主請上車。”
隨即,便擺下矮几,一手掀開簾子,一手伸了過來,意思是讓郭襄搭著手。
郭襄看著他一雙白嫩的手,抱臂笑了笑:“這位大人,我有事先要去一個地方,你可否等我一下。”
那人立即說道:“哎呦,縣主,主子交代了要立即請您過去,您可別難為奴婢啊!”接著,又近了身,壓低聲音道:“公主也在船上等著您呢。”
郭襄一愣,如果這人真是趙明靜派來的,那麼一開始就會言明,反而一開始就說是賈貴妃,想必是害怕她問他的來歷。
郭襄原本就有些狐疑,這會兒便更加存疑了,“我還是先去那個地方吧,公主和貴妃娘娘想必不會怪罪的。”郭襄便往前頭走。
那人顯然無法,只得在她身後地跟著,見郭襄進了福臨客棧,不一會兒又出了來,神色有些沮喪,便忙迎了上去,“縣主,這回該跟著我們走了吧。”
郭襄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忽然間又看似無意地問道:“公主和娘娘還好吧?”
那人笑道,一面打起簾子:“公主好得很,自從上次縣主給公主出了主意以後,那閆貴妃被嚇得一個半死,皇上也不怎麼去她那裡了,總是來賈妃娘娘宮裡呢。”
這人為了取信與她,說得這些話,反倒暴露了自己。公主即便將如此緊密之事告知了他,也不可能派他這麼一個陌生人來請她。這事兒,實在是蹊蹺,難不成是閆貴妃?可閆貴妃不是重病了嗎?還有心思這樣做?
天完全黑了,街邊燈籠都挑上了,夏夜裡,風也涼爽,人們仍舊來來往往,不見蕭條。
郭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芒,那人冷汗都下來了,莫不是被她發覺了。正在擔心,誰道下一刻郭襄便微笑著踩著杌子上了轎。
那人抹了一把汗,跳上馬車,吩咐手下趕著馬車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郭襄靠在馬車內壁上,閉眼隨著馬車搖搖晃晃,君寶不在客棧,到底跑去哪裡了?
方才在福臨客棧裡,看見不少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聽說大都是明年開春參加科舉考試的舉子們。
他們方才吵吵嚷嚷的,說是要去青樓觀光,君寶那臭小子不會是去青樓了吧。
郭襄緊接著懊惱自己胡思亂想,眼前人敵友未明,還是先對付眼前的事情為妙。
馬車一路向北,一直到了大運河邊上才停下,那人將簾子挑起,道一聲:“縣主,到了,請下車。”
郭襄下得車來,只見河岸邊岸柳如煙,桃花映水,一隻造型華麗的大船,上面三間緊鄰大房,朱漆紅扇,共有三層重簷,大紅燈籠高挑,水中燈影波瀾,霎時好看。
裡面人影交錯,推杯換盞之聲,有人咿咿呀呀,正唱著小曲兒。顯然很是熱鬧。郭襄一怔,難道真的是賈貴妃和公主請她來的?
“縣主請。”見她一直不動作,那人便以動作相請。
郭襄踏上木棧,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