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白姨娘救了下來。現在這個結果雖然非自己所願,但到底比當初好太多了。
心下便軟了幾分,又聽那白姨娘說,“你我兩人,總是主僕情意,我雖然有些手段,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何曾知道有人會修行那妖媚之術,別說是一些原本就心存不軌的男子,連那人事不知的純情公子,也會被她勾了魂去了。宋寧寧雖然深諳此道,但她資質太差,總是敗在我的手上。脫歡王子正是如此。若不然,你給脫歡王子的荷包,到了郭襄的手中?”
魏琳琅絞著手帕,咬著唇,淚凝於睫:“那我又能怎麼辦?”
白素素道近身一步,低聲道:“姨娘,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樣,咱們同是女人,為何不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為何非得困於呂宅之內?你所要的是,脫歡王子。我所要的,是呂成彥。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郭襄。如果我們解決了她,那麼,你我的夙願,就都能成了。”
聽了此言,魏琳琅大為震動,嘴唇忍不住有些哆嗦,連連搖頭:“怎麼可能?即便是沒了郭襄,脫歡王子,又怎麼能看得上我?”
“成敗在此一舉,單看你願不願意賭了?”
魏琳琅怔怔地望著白素素,似乎不明白她再說什麼。
白素素知道她心已動,輕聲在魏琳琅耳邊說了什麼,魏琳琅先是驚駭,後來漸漸地氣勻了。臉上恢復了冷靜的樣子,按住白素素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白素素連連冷笑,這計劃如此環環相套,想必連郭襄也逃不過。
“二姑娘,張公子來信了!”
閉眼調息的女子猛地睜開眼睛,急忙接過信拆開來看,見上面字雖少,但道得是平安。郭襄心內的一塊大石頭,登時落了地,先前的喜悅過後,郭襄忽而間聞到了淡淡的酸澀味道。
郭襄登時閉息,將信紙放在水盆內。
風陵正好要問,見郭襄遞過來兩團棉花,便乖覺地將鼻孔堵住。
墨水登時化開來,房間內充斥著一股酸澀的味道,風陵堵住鼻子,甕聲甕氣地道:“這是有毒?”
郭襄點頭,將水盆內的黑水潑的遠遠的,又開啟四處的窗戶散味,往香爐裡添了一把百合。
一連串的動作做完之後,再問風陵道:“送信的人呢?”
風陵撇撇嘴:“早走了。”
“爹可也收到了信?”
風陵點頭:“也收到了。”
郭襄心道不好,連忙往郭靖黃蓉的房間奔去。
進了門,便問:“爹,君寶給你的信在哪裡?”
郭靖皺眉:“女兒家如此不矜持……”
郭襄不管他,拿起八仙桌上的書信便拆開看,細細一聞,見任何味道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到底是誰?冒充君寶寫信,還在信紙上下□□?以前她在峨眉修煉,什麼藥草沒見過,所以,她聞得見脫歡身上的金盞花味,還有老道水裡的曼陀羅,以及這信紙上的斷腸草。
這人心思歹毒的很,若是郭襄將這信放在枕邊,藏在懷裡,日日揣摩幾遍,那麼指不定幾日,自己便身體衰弱,中毒而死了。
郭襄便更加擔心君寶了,莫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君寶雖然內功深厚,但他是個呆子,武功又不會幾招,郭襄再也坐不住,命介子內的四名天兵出動,去崑崙尋找君寶的下落。
裴笑連連催促,郭襄告訴了黃蓉這件事情,讓她小心,便開始打點行裝,準備南下臨安。她打算帶上風陵,還有原名翠蘭現今改名為綺陌的兩個,將阿綢和滅絕留在襄陽。
這日天氣晴好,內侍官裴笑眯著眼睛,望了望天,跟身旁的耶律齊寒暄了幾句,正要哼一曲解悶,一低頭間,只見郭襄從府內出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
其中一個牽著一頭小毛驢。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