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就沒有藉口叫我離開你了。”
嚥到喉嚨裡的綠豆糕忽然哽咽得我發疼,我抬起頭來對上他波瀾不驚的眼睛。然後喉嚨疼痛的感覺沿著食道一路向下,全身都開始疼起來。記得上次,我騙他離開就是叫他去買綠豆糕。我像個傻瓜一樣,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指,卻又猶豫著不敢握緊他。
諦皓的手指微微顫了顫,然後將我抓緊,一吻輕輕落在我的額上,“睡吧。”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為我壓好被子,然後輕輕闔上門。
不要這樣,看似沉默倨傲得令人畏懼,卻又平靜內斂地包容我的一切。
我閉上眼睛,感覺一股溼潤從眼角滑落,卻意外地被人輕輕擦拭而過,我睜開眼,看見輕寒的絕世容顏。
“我在想,有沒有哪一刻,你也像現在一樣在為我傷神。”他淺笑著用取笑的口氣對我說,而我卻有一種衝動想要觸控他的臉頰,伸出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
“我……”我當然有,但每次對自己說不要再有下次了,而“下次”總是不期而至。
“白露凝的劍術不錯吧?”輕寒起身,走到桌前,為自己斟上一杯茶。
“恩,不是不錯,而是很厲害。”我從床上坐起來,“你去看了比武?在哪兒看的,明明你和諦皓都沒有到場啊。”
“我沒看,但不代表我不會派蝶衣去看。還有,你不會真的以為那位白少門主是男人吧?”輕寒用看傻瓜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他……”我忽然想起許多本武俠小說中的情節,“不會是女扮男裝吧?可是這樣,就算贏了比武,成親的時候還不被發現?”
輕寒如夜般醇厚的笑聲在空氣中輕輕盪漾:“原來你不是有點傻,而是非常傻啊。凌梓楓有了身孕,這洞房肯定是洞不了的,你要白露凝的女兒身怎麼被發現。而且,白露凝的武功路數你就不覺得有些眼熟?”
我皺了皺眉,在腦中細細回想下午白鷺凝的招式,她運劍的步法確實似曾相似……
“她是滅了馮家滿門,然後在少林寺對我們下蒙汗藥的女子。”輕寒一語驚醒夢中人。
“什麼!”我差點沒有跳起來,不錯,這樣想就更像了,“可是你和夜流曉不都認為她是碧幽宮的人麼!怎麼變成白鷺門的人了?還是少主……”
輕寒微微搖著腦袋,笑容裡滿是深意。
“難道……白鷺門和馮家一樣……其實已經不存在了?”我對於自己的想法有些震驚。
“孺子可教——”輕寒點了點我那不怎麼聰明的腦門,“如果你贏了比武招親做了凌霄的女婿,而你又和我與諦皓的關係匪淺,等於凌霄成了我與諦皓的盟友,碧幽宮看了如何能不心急?從你與遊夜來比試的情形來看,白露凝不但要你輸,還要你的命。”
是啊,與遊夜來的比試,如果沒有輕寒在場,說不定我已經game over了。
“那我該怎麼辦?”這時候我真是恨死死老頭了,不是他我怎麼又會掉到混水裡?
“比劍的話,諦皓的流雲分水劍法確實不賴,如果諦皓在比劍的時候看著你,她不敢出什麼狠招,並且絕對會被你打敗。這樣我和諦皓就不會將她放在眼裡,等到你與她比試掌法的時候,說不定我和諦皓就不會去觀戰了,然後,她要把你怎麼樣都可以歸於比武時的意外了。”
“直接說你打算怎麼救我吧!”我用拳頭砸了砸他的胸膛。
“蠶豆少俠,你還真乾脆啊。”輕寒挑了挑眉梢。
“你的臉上明明就寫著‘我知道該怎麼辦,快點求我救你吧’。”我扯了扯嘴角。
“啊,啊。”輕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只好乾脆點把‘御花八式’教給你,還好白露凝的寒蟬指還不夠純熟,不然再怎麼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