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隱蔽的記號、一邊拉著對方,兩人亦步亦趨的往叢林裡走去。
李子翰一路前行心思急轉,這次行動既然已經被政府軍察覺,被捕的聯絡人知道那個重要金庫所在地的事情肯定也被他們知曉了,革命黨急需那批黃金購買糧食和武器,要是那個聯絡人死了倒也還好,就怕他撐不住嚴刑拷打,透露了金庫地址,那可就糟糕了!他必須儘快回去重新制定計劃!
所幸這次察覺他身份的人都被幹掉了,他還能繼續頂著現在的身份行事,無形中省了很多事,否則那才是真的麻煩大了,可是面前這個人……他知道了多少?李子翰想到剛剛他殺死的那些人身上穿著和他身上一模一樣的政府軍制式軍裝,為什麼這個貴族小少爺看到了也沒什麼反應?是裝的還是真不介意?再加上簡殤詭異的出現方式,李子翰有點疑惑了。
山林裡的路很難走,有時候看著是平地,很可能下面卻是被樹枝腐葉擋住的深坑或很久以前獵人佈置的陷阱,夜色昏暗,越往叢林深處樹林越是密集,幾乎遮蓋了月光,兩人憑藉著火把微弱的光線前進著,這對於訓練有素的兵士來說都得小心謹慎,更別提“虛弱的貴族少爺”簡殤,好幾次都差點摔進去,寬鬆的睡袍好幾次被樹枝什麼的勾了起來,露出裡面光溜溜的身體。
好在關鍵時刻被軍爺拉了幾把,以至於走到後面,簡殤幾乎都是貼在軍爺身上走,也不管他們兩個大老爺們這樣手牽手一會拉一會扶的走路模樣多麼油膩膩。
不過離得近了,簡殤聞到些許血腥味道,尤其拉著自己走的這個人呼吸聲似乎越來越重,當簡殤又一次踩空了腳,被軍爺一把摟住,簡殤扶著軍爺的肩膀踉蹌的站穩後,軍爺發出了明顯的抽氣聲音,渾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間縮緊,似乎扯到了某處疼痛的地方,簡殤這才發覺自己摸著軍爺肩膀的手溼漉漉的。
突然想到了系統的隨機任務,簡殤臉色有些難看,“等等!你受傷了!”說著停下腳步反手拽住了李子翰的胳膊,見軍爺不答話,似乎想要隱瞞,簡殤硬拽著軍爺停下腳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現在我還得靠你才能離開這片樹林。“簡殤抬起頭誠懇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繼續遊說道,“讓我先看看你的傷,我幫你簡單包紮後再走,好不好?”
李子翰眯了眯眼,剛開始還有些詫異對方竟然會緊張自己,當聽到簡殤說要靠自己離開樹林的時候,身體的防備已經卸下少許,任對方拉著自己坐到一顆大樹旁邊。
簡殤將火把插到地上,又殷勤的撿了點枯木和樹葉做個火堆,這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靠向李子翰的肩膀。這傢伙的傷可是代表著10點良心值啊,夠一次單程票了!
簡殤低著頭幫李子翰脫下外衣,仔細的檢查傷口。寂靜的黑夜中,一簇明亮的火光映照在簡殤有些狼狽的面龐上,被汗水侵透的黑髮柔順的貼在面頰上,秀美的輪廓竟在這危險的叢林中帶來少許的寧靜和溫馨。李子翰看著簡殤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點發愣,在簡殤手摸上後背的一刻竟然放鬆了警惕,老老實實坐在原地任簡殤檢查自己的傷口。
其實他之前就受了重傷,後背有一道斜砍下來的刀傷,估計皮肉都翻過來了,肩膀上有一處槍傷,身上還有不少細小的刀傷和彈藥擦傷,只是李子翰早就習慣忍耐這種疼痛,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不願意讓不熟悉的人瞭解自己的真實情況。
簡殤檢查完了軍爺的傷口,簡直對這貨佩服的五體投地,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不吭聲,還能帶著他走這麼遠的路,一路上這麼照顧他,簡殤不由得為自己以前手指頭被割破都習慣性的嚎兩句的行為感到一小丟丟的羞射。不過以對方傷口的程度和系統的預判,簡殤不由得抱怨道,“你再不止血,估計沒有走出樹林,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李子翰勾了勾嘴唇,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