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似乎全都消失了。
雷蕾沒有讓秦流風跟來,她獨自順著小路往山上走。
山裡渺無人蹤,雪花由一點點變成一片片,漸漸迷眼了。
幾座山頭被松柏覆蓋,指定的範圍未免太大,怎樣才能找到他?可能性是思緒混亂,雷蕾在山間轉了許久,發現自己好象迷路了。
發熱的腦袋逐漸冷卻,她呆呆地站在松樹林邊,不知所措。
沒有等太久,一雙後很快從後面伸來抱住她。
懷抱不夠暖和,甚至有些冷,散發著熟悉的馨香味,像臘梅花香,也冷冷的。
雷蕾側臉看。
“小春花來了。”笑容暖若春陽,使得周圍昏暗的景色都明朗起來,上官秋月摸摸她的臉,“前日我就在這裡等的。”
前天?雷蕾垂眸:“我找你”
上官秋月放開她,要牽她的手:走了。我們回去。
雷蕾躲開:“我不是。。。”
上官秋月柔聲,“春花秋月何時了,前日你是在擔心我,你喜歡我。”
雷蕾移開目光:“你誤會了,我那只是。。。”實在沒有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她乾脆心一橫,別過臉,“就算是擔心你,我也不能接受你的手段。”
上官秋月道:“我會對你好。”
信不信?雷蕾沉默,信了又如何,我不可能因為這句“對你好”就忽略別的,那不現實,我還有朋友,正如遊絲與傅樓的事,我不想再次面臨那樣的選擇,不想背棄他們,將來我的堅持會讓你為難,是不應該有任何顧慮的,否則就太危險了,無情就沒有弱點。
春花秋月,兩個世界。
明知道此時提玄冰石的話題很不合適,雷蕾還是開口:“玄冰石在你這兒。”
上官秋月愣了愣,笑意更濃,卻已經冷了:“怎麼,蕭白出事了?”
雷蕾不答。
上官秋月道:“你來找我,只為這個?”
雷蕾道:“他是為了救我,我不能讓他現事,所以我想把玄冰石拿回去。”
上官秋月道:“你怎麼不要百蟲劫的解藥?”
雷蕾道:“你會給?”
上官秋月看了她半晌,道:“沒有解藥。”
雷蕾當真愣住。
上官秋月面色平靜:“怕了?”
一個說著“我會對你好”的人,卻給自己下了致命的毒藥,雷蕾頗覺諷刺,笑不出來,“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兩根修長有力的手指拈著塊淡藍色的佩,上官秋月淡淡道:“想要?”
雷蕾伸手去拿。
眨眼間,那佩就已被他收入掌心,握住。
雷蕾看他。
上官秋月輕聲:“我若是毀了它,會怎麼樣?”
看出那手在用力,雷蕾又急又氣,顧不得許多,諷刺:“忘了這玄冰石也是你利用我得來的,你真要對付小白,就該光明正大地跟他鬥,這樣算什麼能耐!”
美目中有怒色閃過,上官秋月抬起她的下巴:“你這樣護他?”
這種話已經在公子那裡聽過一次,如今又由他說出來,雷蕾伕力地笑:“上官秋月,上次離開千月洞的時候,我已經跟你沒有沒關係,也不欠你什麼了,現在我是來取玄冰石的。”
上官秋月道:“你已經跟我沒關係了,我為何要給你?”
“所以我想跟你做筆交易,小白用它換了我,我也要用別的東西換才對。”雷蕾側臉,掙脫他的掌握,從懷中取出件東西遞過去:“你若相似想那樣,拿它來,什麼事我都答應你,無論什麼事。”停了停,她看著他,“這只是在做交易。”
那是支潔白的玉簪,光滑溫潤,是當初他送給她束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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