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朦朧的月色下,一位歹人正要對一位姑娘行兇,來不及多想,他抄起一旁的一塊破木板,狠狠的砸了過去。
只是,他力氣太小,並沒有把王員外打暈,反而激怒了他。王員外從腰間拔出菜刀,惡狠狠的走向二人,張晟嚇得腿肚轉筋,渾身不住的顫抖,他本是一個唸書人,何曾見過如此場面,看了一眼身後的崔鶯鶯,張晟把心一橫,大聲喊道:“快去叫人,我來攔住他!”
崔鶯鶯這才如夢方醒,急忙撒腿就跑,王員外見狀縱身撲來,意圖將崔鶯鶯撲倒在地。張晟突然扔掉木板,一把抱住了王員外的腰,死死地將他按在地上。王員外揮起手中的菜刀,狠狠的砍向身上的張晟。
可憐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頃刻間便被砍成了血人。也不知道,他被王員外砍了幾刀,在他昏迷之際,他聽到了一陣陣嘈雜的呵斥聲和腳步聲。
也許,二人命不該絕,崔鶯鶯剛剛跑出衚衕,便遇到了巡夜的兵丁,他們及時趕到,救下了張晟。若不是王員外倒在地上,用不上力氣,張晟早就死在他的菜刀下了。
崔鶯鶯將張晟帶回醉夢樓,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他,三天後,張晟醒來,隨之而來的是,他們相愛了。愛情就像一把利劍,同時穿透了他們兩個人的心房,他們突然發現,原來世上有一種溫情,叫做*愛情。
崔鶯鶯不顧老鴇子的勸說,毅然決然的帶著自己的積蓄,走出了醉夢樓,心甘情願的做個窮苦的婦人。也許,對於相愛的他們來說,苦,只是幸福的一種體現。
一年後,張晟進京趕考,考了個榜眼,整個湯藥谷都沸騰了。多少年了,他們這個偏僻的地方,終於出了個人才。縣令親自帶著一眾鄉紳前往道賀,就連醉夢樓中的一眾姐妹,都是嫉妒的眼紅,暗歎自己紅顏命苦,怎麼就沒遇上個,和張晟一樣優秀的男人呢。看著自家男人風光的樣子,崔鶯鶯更加確信,自己沒有跟錯人。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崔鶯鶯發現張晟經常長吁短嘆,愁眉苦臉。經過幾次詢問,方才得知,雖然張晟考上了榜眼,但卻沒錢打理關係,所以沒人給他安排官職,一直把他給空著。
崔鶯鶯聞言卻是“噗嗤”一笑,她將自己的全部積蓄都拿了出來,讓張晟進京好好打點,謀求個好職位。張晟起初還推脫,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用女人的錢很丟人。後來,經不住崔鶯鶯的再三勸說,便拿著銀兩趕赴燕京城。
張晟一走就是半年,崔鶯鶯一個人在家挺著大肚子,操持家務,等待著自己的男人回來。可是,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張晟始終沒有回來。
直到一個進城採貨的員外,帶來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訊息,張晟半年前成了此地的州府,州府衙門就在冀暮鎮上。而且,三個月前,他還娶了郡守的女兒為妻。
所有人聽了這個訊息,都罵張晟是個畜生,只有崔鶯鶯不相信,她一直為自己的男人辯解。終於,她決定親自去一趟冀暮鎮,這樣,所有的謠言都將不攻自破。
臨行前,她走進醉夢樓,和自己的一幫姐妹們道別,僱了輛馬車,挺著大肚子,戴著那隻鐵質的手鐲,出發了。輕輕撫摸著張郎給她買的唯一一件首飾,崔鶯鶯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微笑。
唱到這裡,胡彩蝶手下的琴音戛然而止,定定的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楚孝風。楚孝風站起身來,淡淡的問道:“自此以後,你們就再也沒見過崔鶯鶯?”
胡彩蝶微微頷首,嘆了氣,說道:“眾姐妹之中,我和她的關係最好,她走了兩個月後,我曾經向人打聽過她的情況。只是那人說,鶯鶯姐可能已經死了。不少人看到一個大肚子女人跪在州府門前,哭了整整一夜,轉過天來,就不見了。”
“嗯。。。。。。這麼說,張晟是個負心漢了?”楚孝風低沉的問道。他最恨這種背信忘義之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