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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人了。不好意思。”楚孝風覺得事情不太對頭,想也不想,轉身拔腿狂奔。
“跑的了嗎?”一聲嬌叱,衣角獵獵風中,那黑衣人居然拔地一丈有餘,越過楚孝風的頭頂,擋在他的面前。
我日,武林高手呀,這種身手幹個保鏢,銀子還不嘩嘩的進,偏偏攔路搶劫。真他孃的倒黴。楚孝風雙手抱頭,哭喪著臉道:“英雄有話好說,在下只有幾十兩銀子奉上,實在是不好意思,請英雄放過在下,下次小子一定帶多一些。”
那黑衣人並不答話,右手平抬,利刃唰的一聲刺過來。
“我的媽呀——”楚孝風大駭,急忙一個懶驢打滾,躲到一棵樹背後躲過這一刺。丫的,他心中暗自祈禱,老子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武功,這次小命不保矣。
唰——利刃挽著花兒,猶若有了靈性般吞吐著再次削來。風聲至,利刃的反光耀的他睜不開眼,完了,老子要歸位了,背靠著高牆,前有利刃,躲也沒處躲了。楚孝風哀嘆著閉上眼睛,現在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當——刺耳的金屬交鳴!
楚孝風一激靈,周身並無疼痛,下意識睜開眼睛。
長劍並沒有刺在楚孝風身上,橫空出現的一把柳葉彎刀攔住了刺來的利刃。
哇塞——老子得救了,楚孝風欣喜若狂。出現的是一個一襲白衫的人影,同樣的面巾遮面,身材欣長。與那黑衣人鬥在一處,長劍彎刀上下翻飛,看得他眼花繚亂。
嘖嘖,嘴裡讚歎著,前世看電影無數,沒想到還有看現場直播的時候。那黑衣人看到白衣人橫叉一槓,長劍愈發凌厲起來,招招狠辣,處處往要害招呼。
媽的,楚孝風左右瞅瞅,四下無人。心中暗道:“打鬥雖然精彩,但是老子的命更重要,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想罷,弓起身子,拿出後世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狂奔。黑衣人看他逃跑,挽了個劍花,虛晃一下,轉身著急的追來。
媽呀,楚孝風大駭,往懷裡一伸,把那些碎銀子摸在手中,揮手便擲。黑衣人左躲右閃,速度漸慢。這個時候,卻為白衣人贏得了時間,立馬也趕了過來,又和黑衣人纏鬥起來。
銀子扔光了,楚孝風使勁掏了掏,只剩下一個軟綿的油布包,想也不想,順手便扔,保住小命再說。
那油布包體積碩大,黑衣人眼看躲不過去,手腕一轉,利刃朝天一挑。
噗嗤——油布包破裂,漫天的白粉撒了到處都是,歪打正著,居然使視線模糊起來。
楚孝風一見,馬上想起來了。壞了,這是老子讓毒醫好不容易搞來的催情**。小爺還沒用呢,居然這麼暴殄天物了。
什麼都是虛的,老子的命最重要,楚孝風哀嘆著心疼不已,乾脆繼續狂跑,瞅準了道路,專挑狹窄的小巷往裡鑽,東拐西拐漸漸的把那兩人拋在了後面。
覺得自己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楚孝風扶著牆角大口的喘著氣,心裡卻暗自琢磨開了。丫的那白衣人給自己攔下行刺的傢伙,自己卻溜了,好像不太仗義?
孃的,楚孝風低聲嘟囔道:“還真是不仗義,以後要是傳揚開去,小爺在臨淄郡也不用混了。”想罷,咬咬牙,從路邊撿起了只米數長的木棒,朝來路走去。
走了約有數里,人影也沒見著一個,四周靜悄悄的。經過這一折騰,時間轉眼到了子時,東看西看一陣,實在是找不到了,楚孝風垂頭喪氣的扔下木棒。
正在這時,一條左邊的小巷,隱隱約約傳來呻吟聲。
“什麼人?”楚孝風大駭,急忙再次撿起木棒,輕手輕腳的朝巷子逼過去。
轉過拐角,模糊的看到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委頓著靠著牆角,急促的喘息呻吟正是從那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