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惹得眾人不禁莞爾。
要好的姐妹,永遠不用多麼華麗的感謝詞彙,一切盡在不言中。
既然知道了相公下一步的動向,雅兒和楚仁成心急火燎,也不再耽擱,急急的告別了康氏姊妹,迴轉福記安排購糧事宜。
望著二女遠去的方向,毒醫有些羨慕的道:“姐姐,什麼時候影兒能有一個讓自己甘願放棄一起的相公呢?”
龐溫愕然望著自己的親妹妹,似是不認識般上下打量了一眼,訓斥道:“女兒家沒羞沒臊,你才多大的人啊,就想這些事情?”
毒醫翻了翻白眼,不服的撅著嘴道:“我不小了耶,都十七歲了,孃親我這麼大的時候都嫁給爹爹了,哼,真討厭,不理你了!”說完,甩著袖子蹦蹦跳跳的下了繡樓。
龐溫被自己的妹妹說的啞口無言,搖頭苦笑不已,怔怔的看著自己因練劍而粗糙的雙手,又有些自怨自艾,腦海中那一抹吊兒郎當的笑臉愈發真切了……
虎賁營屬於步兵營,隸屬京師兵。駐紮於距離咸陽以北的九嵕山畔,九嵕山是一座突兀而起山峰,刺破青天,山高險峻,它的周圍,均勻地分佈著九道山樑,把它高高拱舉。因此得名九嵕山。此山嵐浮翠湧,奇石參差,百鳥在林間歌唱,蒼鷹在峰頂翱翔,流泉飛布,眾山環繞,襯托得九嵕主峰孤聳迴繞。
步兵的編制分為六級,即:五人為伍,設伍長一人;二伍為什,設什長一人;五什為屯,設屯長一人;二屯為百,設百將一人;五百人,設五百主一人;一千人,設二五百主一人。其中,“二五百主”也稱“千人”,此山的千人長已經是中級的軍官。
當初蜈尊與夏柯就是被皇帝貶在虎賁營服勞役,相當於在軍營裡下苦力,比如養馬洗刷啦,士兵操演時搬運刀具、運輸糧草等等。按照大秦律,擅自掌兵逼宮,那是要受千刀萬剮的懲罰,蜈尊卻因為是皇子身份的緣故,只判了個充軍而已。這種充軍也不是那後世的那種流徙千里,只是象徵性的懲罰磨練而已。
但是,秦朝還有一個規定,凡是被判有罪的囚徒,皆不能用以前的姓名。於是乎趙龍的身份不能使用,歪打正著下,蜈尊又恢復了真名。而夏柯憑藉半拉駙馬的身份,也跟著蜈尊沾了光,只受了鞭笞五十下的懲罰。
大秦國每天受罰的囚徒成千上萬,全部都是由各地的刑審官員申報京師,統一打散了充斥在各個兵營裡。所以,二人的身份,除了幾個有限的軍方大佬,沒人知道他們的老底。
夜已深,萬籟俱寂。天上的繁星點點,偶爾傳來幾聲鎧甲的鐵片撞擊聲,那是巡邏計程車兵在巡視。牛皮做的帳篷,能睡十個人。早秋的夜晚雖說逐漸涼爽,但是蚊子依舊成群的肆虐。難耐啃咬的蜈尊乾脆溜達出來,找個乾淨的地兒。躺在成堆的粟桔上,嘴裡咬著根粟杆,睜大了眼睛望著璀璨的夜空,怔怔出神。
他今天身穿長襦,腰束革帶,下著短褲腿扎行縢(即裹腿),足登淺履,頭頂右側綰圓形髮髻。雖說落魄了一點,卻絲毫沒有妨礙散發他的王八之氣。
明日七月初七,就是大秦**營裡一年一度的角鬥、賽馬、騎射的大戲。大秦律規定,大秦計程車兵,為國家而鬥,奮勇殺敵,這是絕對值得表揚的,若不經允許為私而鬥,於國家無力,一般會被處以以嚴厲的刑罰,而這種官方舉辦的各種競技賽事,卻是非常受歡迎的。
尤其是古秦國,沒有科舉。武官的選拔一般都是採用比賽的形式進行的。包括角鬥、騎射、賽馬等等,所以一年一度的七月初七,也成了無數想當將軍計程車兵的最重要的日子。
軍隊中的刑徒,若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每斬首一敵,父母為奴者,釋放為平民,妻子為奴者,同樣釋放。斬首五個敵人,士兵會官升一級,是為伍長。而在沒有戰事的日子裡,要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