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這一個決定,也徹底改變了整個皇宮、整個京城、甚至整個天下的時局。
原本已經消減了一些的雨幕伴隨著這一聲巨雷又變得格外滂沱,那豆大的雨點打在所有人的臉上,卻彷彿已經沒有了知覺一般,皇太后已經通知了所有她能夠擺動的力量,突破了慈寧宮外幾個太監的封鎖,一路往太極宮南端豆大御林軍軍營總部而去。
這個京城就要徹底變天,二皇子所帶領的三十萬大軍也早已經將城門緊緊圍住,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而玄凌珏便被這些軍隊隔絕在了京城之外。
天鷹抖了抖頭上的斗笠,才皺眉向王爺開口:“這京城怎麼會是這副模樣?這是要造反了?”
玄凌珏微微皺眉,並未開口,他現在不想知道京城怎樣,他的心早已經被樂璇失蹤一事緊緊填滿,什麼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玄凌珏知道硬闖皇宮已經不太現實,便閃身進了城北的一片竹林,若是他沒有記錯,樂仲的教習基地便在此處,這裡,有可以通向樂府的地道。
教習基地不知為何竟空無一人,天鷹一路跟隨著王爺的腳步,仍是不禁皺緊了眉頭,看來皇宮之中一定是出事了,否則樂丞相的這些細作殺手不可能同時消失。看來,樂仲也是動了孤注一擲的念頭!
玄凌珏始終黑著臉一路走,連天鷹都有些詫異,王爺根本從來未曾走過這條暗道,怎麼會對這地形如此清晰?幾乎沒有用過他指路,便已經一路走出了地道,天鷹抬頭,便知道王爺走對了,這兒當真是樂府的耳房了。
玄凌珏根本不曾隱藏,便大喇喇地推開了樂府耳房的門,那守衛的幾個家丁不由得被如閻王一般冷著臉從耳房突然出來的玄凌珏震懾住了,直直地盯著他如一陣風一般突然出現,又匆匆離開,那氣場嚇得沒有人記得攔他,一直到他消失在雨簾中,才有一個家丁滿臉迷茫地感嘆:“佛王怎……怎麼會在耳房之中?他……他是地裡頭冒出來的麼?”
天鷹甚至不知道王爺要去何處,便只能跟著王爺在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一路前行,整個京城都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人人自危的京城子弟根本沒人會選擇在這種時機出來活動,這繁華的京城,如今卻分明是一座死城。
玄凌珏步履匆匆,三五步便已經趕到了佛王府,天鷹抬頭,王爺如此急切,怎麼會是為了回家呢?
玄凌珏一掌便擊開了那緊鎖的朱門,門內那臂粗的門閂被震碎成兩截,飛出了幾尺遠。
門內的家丁以為是有歹人入內,已經拔了刀匆匆從門房中奔出來,看見那滿身怒火的王爺,不由得訕訕,一時間不知是該先收了刀,還是該先跪拜請安。
玄凌珏那深邃的眼眸略一動,便奪了一把刀,仍是徑直走去。
天鷹不由得驚得瞪大了雙眼,若非極動怒,天鷹幾乎很少看見王爺用兵器,更何況如今是向著王府內部走去呢?天鷹不禁有些不安,那話兒也有些質疑:“王……王爺……”
天鷹緊緊跟隨著玄凌珏走進了後院,眼睜睜瞧著他推開了百里失笑的房間,百里失笑正在書案上研製什麼香料,被突如其來的人影一驚,定睛瞧瞧,便已經瞧見了玄凌珏整個人散發著滿滿的戾氣,深邃的眼眸中有一抹十分容易察覺的殺意,一柄尖刀直抵在他的胸口,低沉又有些沙啞地衝他開口道:“樂璇在哪兒?!”
百里失笑低頭瞧了瞧那距離自己的心口不過兩指距離的刀尖,又瞧了瞧那抿唇正色的玄凌珏,不禁極不以為然地輕聲笑道:“王爺真是說笑了,王妃不是一早便入宮了,再未曾回過王府,王爺不去皇宮找王妃,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
玄凌珏的牙關咬得極緊,那烏黑的眼眸甚至的不曾動過,緊緊地盯著百里失笑的笑顏:“不見棺材不落淚!百里失笑,你當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