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傾盆而下,似乎要與這大地接軌。
閃電夾雜著藍光,引發一絲天象。
厚重的烏雲密密麻麻的層層堆積將那黑洞的周圍堵得水洩不通……
“砰砰砰砰!”
接連著數下轟鳴,紫湖已從淡淡的紫色轉為殷殷紅色。
從上面向下望的白簾畫覺得紫湖不是紫湖,好像是從大地裡滲出的血,她的心也隨之緊緊的一抽。
濃郁的血腥味幾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夾雜著樹林裡靈獸慘死的聲音,一時之間,紫湖上空怨氣沖天。
蒼穹靜默,除了黑雲,還有那不絕於耳的雷聲。
白簾畫想要再做些什麼可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止是樹林裡的生靈,還有邪帝的部下,修為稍稍低一些的也都紛紛爆體而亡,只是他們與那些生靈最大的區別是,邪帝部下爆體之後會變成無數個手手腳腳或是內臟器官,還帶著一股濃郁的惡臭味。
白簾畫也覺得靈壓驟變,喉嚨口一股腥甜,粘稠的液體自嘴角暈開,若不是有神器護體,恐怕她現在也自身難保。
“阿畫,快走!”這是南宮星良拼盡全力衝著白簾畫喊出來的,他不能看著白簾畫僅僅因為紫湖而放棄十界,這也是他必須要做的。
見白簾畫半天都未動身,南宮星良又朝著陽川大吼道:“陽川,快帶阿畫走,快走!”
如若她走,十界尚有希望;如若她留,十界毫無生機。
“南宮!”
“尤姑娘!”
白簾畫手臂伸直,卻什麼也抓不到,什麼也碰不到!她害怕,害怕萬一陽川把她帶走了之後,她便再也見不到南宮了。
陽川強行凝聚激發自己的魔力,硬生生的在虛空中撕出一條裂縫。
可這裂縫僅能容納一人透過,並且極其不穩定。
陽川一把將白簾畫抱起,轉身入了裂縫之中。
“阿畫,你要答應我,如論如何,也要走到最後……”
***
“啪!”
女子倒飛數丈,口吐鮮血,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沒用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本座的大事!”
女子連忙起身乖乖的跪在那裡,低頭不語。
“你又知不知道這一次,本座損失了多少精兵良將!你知道本座將他們孕育出來花費了多大的代價!”
“啪!”
空中虛影一晃,女子還未穩定住的身形再一次被擊飛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
“你膽敢因為一個男人而違揹我的命令,你當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你?”
“不是的!”女子突然回過神反駁道。
“還敢說不是!”
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求帝父給女兒解釋的機會。”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女子一人,唯獨那殿上有一團黑火緩慢的燃燒,隨著男子說話情緒的變化,那團黑火也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女兒是想借白簾畫之手製造出汙血之陣,這樣一來,帝父便可以不再以自身力量建造大軍了。”
女子說話的時候還是深深的低著頭,只是額頭上已經汗珠密佈,連呼吸都小心起來。
“汙血之陣?汙血之陣!哈哈!汙血之陣!”
“是的,若徒然在人間製造汙血之陣勢必會引來多方勢力殺戮,況且汙血之陣有違天和,可若是能夠藉著白簾畫的手製造出汙血之陣,那麼,就算真的有天譴,也會記在白簾畫的頭上,對我們,只有利而無害!”女子淡漠的開口,可心念一直在感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