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費心了。”
“你真敢用他的話,我就給老三謀個官職。”大老爺道,“老三那樁事的確是錯得離譜,可他到底是被二房設計的,歸根結底其實也不能怪他。再者,你已經那對母子命專人照顧起來了,並不打算傳到外面去,那這件事情就要揭過不提。我說的沒錯吧?”
說來說去,大老爺對襲脩近乎於愛之深責之切的情緒,到了真章,大老爺還是偏向襲脩,生怕那個兒子吃虧,最起碼,看不得襲刖的境遇越過襲脩去。
“行啊。”襲朗牽了牽嘴角,“這番話我記住了,明日去找二叔說說。他拿捏著老三的事情,應該不止那一件。我賣個人情給他,讓他提前防著你們父子情深日後齊心協力對付他。”
要面對的,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局面,處處鉗制著人。大老爺病情好轉之後,凡事願意往好處想,可每當樂觀一點兒的時候,襲朗就會當頭給他澆一盆冷水。“那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讓老三就這麼過下去了?為什麼不試著將他的心拉攏回來呢?家和方能萬事興,誰都明白的道理。你也是率領過千軍萬馬的人,這些還用我跟你說?”
“你那個腦子……”那個腦子現在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襲朗起身,“得了,日後我就不過來琢磨你這個人了,省得讓你把我帶泥溝裡去。”
第二天,襲朗聽小廝說,蔣夫人和蔣松一早到了西府,離開時把襲朋帶走了。
西府就只剩了二夫人、襲肜。
襲朗心裡再清楚不過,襲朋現在一定將所有的帳都算到了他頭上,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蔣府能將他管過來還好,要是他認死理的話,怕是會尋機報復。
這樣想著,他吩咐趙賀:“派人盯著襲朋,免生枝節。”
趙賀當即安排下去。
香芷旋這邊,香大奶奶或是親自過來,或是命人傳話,讓她陸陸續續得知了老太太與香若松事情的後續:
香若松撂挑子不幹了沒幾日,老太太就撐不住了。正是年底,一堆賬要合算,還有人情來往上的事,繁瑣得緊,又都是拖延不得的事。她只好板著臉免了香若松的罰跪,讓他盡心打理產業。
香若松並沒即刻去忙碌那一堆事情,而是跪在了老太太面前,神色萬般痛苦地道:“祖母,有些話我必須跟您挑明,不然這日子還是沒法子過。反正我也不怕再去罰跪,心裡怎麼想的可就怎麼說了,您別生氣才是。您心裡那些盤算,我心底都有數了,給您句準話:都不妥,且都不能成事。以前我與您提過那次當眾數落襲老夫人的事,有一節忘了跟您說了——那次二夫人也在場,襲老夫人已經將阿綺與人私奔的醜事當眾說出去了,我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才駁斥回去,讓人們半信半疑。老夫人與二夫人興許是面和心不合,但是很多事肯定都不會瞞著彼此。”
他飛快地瞥了祖母一眼,為了讓祖母不會對偷偷送走香綺旋的事耿耿於懷,索性把話都挑到了明面上,“所以,您想將阿綺塞到西府,是絕不可能的。二夫人怎麼肯要一個與人私奔的貨色做自己的兒媳婦?她心裡不定怎麼鄙棄我們香家呢。您要是覺著我是在哄騙您,也容易,得了空您再去趟襲府,找個由頭去見見二夫人,看看她會不會對您以禮相待。”
老太太沒說話,便是預設了香若松給她指的路。
香若松又說起那幾個絕色女子,“您趕緊把那幾個禍水交給我打發掉吧?這要是傳出去,別人不是以為我好色,就是以為您又要用女孩子拉攏誰——咱們現在是襲府的姻親,時時處處都得顧及著面子,咱們這輩子是都不能讓襲府引以為榮了,可是不讓他們跟著我們臉上無光總不難辦到吧?”沉吟片刻,“襲四爺一直沒上門來看望您,必是阿芷因為那幾個女子的緣故出言攔下了。阿芷不見得怕誰勾引襲四爺,怕的大抵是襲四爺會因此對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