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昏?我還胸悶呢!他想的那是什麼主意!那是人辦的事兒嗎?還用的是我的名義!我我……”
我的一世英名啊!
沐無極幾乎要吐血!這叫他以後怎麼有臉去見人?
“淡定!淡定,將軍,淡定啊!”白衣人苦口婆心的勸著。
此時,一直淡定喝茶的黑衣終於將頭眼神從茶水中移開,面無表情的問:“這有何難?將來若有人問起,將軍就說,這毒計是門下出的,將軍一概不知就是。”
沐無極更怒:“我是那種將屬下推出去送死的人?”
那人抬頭,笑:“推出去送死嗎?有將軍這句話,門下也算值了。不過,門下卻不怕名聲受損的!再說,門下還真有點迫不及待的跟他見面,知道這主意出自於門下時的表情。想必十分有趣。”他說著,忍不住伸手在左邊的臉上摸了一把。冰涼的觸感提醒著他曾經發生過的慘痛往事,如在昨天,歷歷在目!
多少年的追逐,才再一次找到他!那個混蛋!如今,他終於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知九泉之下,他大哥可否瞑目?
沐無極被他陰冷的語氣說的冷靜下來:“說起來,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是誰?你有這樣的本事,怎麼會被小狸這麼隨意的就送給了我?”
那人嘆氣的道:“將軍何必問這些,我反正不會害將軍就是。倒是將軍已生了門下幾日的氣了,要是冷靜下來了,是否該做些正事了?”
沐無極皺眉:“什麼正事不正事。烈王不在,我難道要跟那些人對質?別折了我的身份!”
那人低聲笑了幾聲:“烈王本就不在。不過,只怕不是閉關,而是回京城了。門下做這事的目的,將軍莫非真的不知?”
“嗯。”沐無極道:“我知道,你想將烈王從京中逼回來。不過,行這樣的險招,萬一驚動了朝廷,得不償失。”
“將軍!您不會以為不驚動朝廷,沐老將軍在京中能安然無恙吧?”
沐無極道:“安兄此言和解?莫非,我如此舉動,反能幫助家父?”
黑衣人介面道:“將軍,只需要想一想,烈王此時回京能做什麼,就能有結果。”
沐無極身形一晃,幾乎站立不住,憤怒的問道:“我沐家,從沒有半點不忠之心。如今,滿門上下,除了我沐無極,都被扣押在京中做人質!就連沐家軍也已經一分為二!他還想怎麼樣!”
這番話,他幾乎是一字一字直接從胸膛吼出。這也是他一直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是他這幾日憤怒的根源所在!
黑衣人嘆氣:“將軍,冷靜。冷靜!如果將軍心中不耐煩,不妨去瑪雅山狩獵一番,或者去炎郎城疏散疏散。以來發洩下情緒,二來,積累軍糧,三來,也是操練兵馬。”
沐無極哼了聲,轉身大聲呼喝著整頓兵馬,準備去狩獵。進攻炎郎城不啻於挑釁北涼。屆時,本就摩擦不斷的兩國,歷時會狼煙四起。他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恰在此時,沐小狸要求沐無極掃蕩圖爾都的請求,也傳到了沐無極軍營之時,然而,此時沐無極已經深處大山之中,無人聯絡的上。
看著信上所要的大量肉食,軍中無人可代其做主。最後,還是黑衣一咬牙,一跺腳,將軍中新置辦好的肉乾等物統統收拾出來,又掃蕩了一下庫存,除了給自家流下三五日的量,餘下近萬斤的羊肉乾貨統統聚集在一起,派兵一起押送。
信使看到盡萬斤的乾貨,表情十分詭異。他也是沐家軍出身,常年跟著沐頂天父子在濰城抵禦圖爾都,羊肉這種東西,太熟悉。他可以判斷這絕對都是羊肉!
從黑衣的態度看,他在這軍中的地位絕對舉足輕重,又打聽到,這襲擾圖爾都,殺羊令是出於其手後,對黑衣立刻驚歎起來!
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