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如由本王親自來?”雖是徵詢之意,語氣卻是不容駁回的篤定。
紫陽不由變了臉色,隨即卻馬上鎮定果決的回道:“如此,甚好!”反正,反正,也不是,不是沒被你碰過的。如今,再……再讓你碰上一碰,也是,是無甚打緊的!
見她竟是這個反應,朱隸溪禁不住心間錯愕一下。甚至於還產生了一絲的猶豫,莫不是自己真的看錯猜錯了?只見他沉思片刻,隨即便吩咐道:“郭墨,你派人將這位婦人送回。”
郭墨領了命,隨即便與那位婦人一道出了營帳。
待其走後,朱隸溪便起身,朝著紫陽走近。
靜靜的四周,他穩健的腳步聲格外清晰,伴著她心間跳動的節奏,觸動著她腦海間深埋的記憶……
五味雜陳,往昔悲喜的種種,濃情蜜意,繾眷君懷,引了她的眼中酸澀。
可他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該放下,該忘了呢?
紫陽低著頭,緊抿著內唇,極力忍著眼中酸楚,逼著自己,不讓淚有任何流下的機會。
“抬起腦袋。”朱隸溪低聲命令,帶著他素來隱隱所含的王者威儀。
紫陽閉了閉眼睛,抬頭,鎮定的望著他。
他覺察出她眼中異樣泛紅的血絲,問:“覺得委屈了?”
“不敢。”紫陽正著臉色,恭敬的回。
“不敢和不會可不一樣。”他威嚴的氣勢中,話音飄渺。
“小民不會。自來在下也已被誤會了多次,不差這次了。”紫陽面無表情的淡然。
誤會?她這謊話倒也說的有模有樣。朱隸溪瞟了一眼她的胸,眸光一轉,轉身卻是走了。
正當紫陽不解疑惑間,他沉沉的話音飄來,“脫了衣裳來驗,當是更能說服人的。”這話好似一記晴天霹靂的,轟的紫陽一時竟忘了反應。
“蕭先生,覺得如何?”瞧見她愣怔錯愕的樣子,朱隸溪心間微爽。本王看你……接著還如何狡辯逞強!
瞧見他眸間閃動的得意神色,紫陽心間憤懣,語氣微慍道:“燕王不覺欺人太甚了麼?”
膽子倒還真的是不小!朱隸溪不急不躁,緩緩只道:“蕭先生,莫不是要本王親自來?”
紫陽心間長嘆口氣,算你狠!本公主……撐不住了。隨即跪下身,認罪道:“小民知罪,小民不該將女兒之身隱瞞,還,還死不承認。所以,請王爺責罰。”
可自己怎,並不想罰她呢?朱隸溪閉著眸子,緩緩吐字道:“嗯,是要罰罰的。”
“是。”紫陽語氣雖堅定有力,可低垂的腦袋下,被暗影掩蓋住的臉色,卻是哭喪著的。
怎麼罰,罰什麼?朱隸溪冥思苦想一會兒,問:“會女紅麼?”
紫陽不明他該問之意,只有據實回道:“會。”只是……繡的不大好看。
朱隸溪輕咳一聲,隨即道:“本王身上這件外衫,方才不小心劃破了,你去幫本王去縫補好了。”
這便是他的罰?他……
時光輪輪轉轉,讓他們再遇見,再一次……
會麼?
確是……不該了的。
見她許久未曾答話,朱隸溪眉微蹙,問:“不會?”
他的問,將她的思緒抽回,紫陽忙答道:“民女會的。還請王爺將外衫脫下,民女這就回帳縫補,明早來送還給王爺。”
朱隸溪肅穆著神色,起身道:“你來幫本王更衣。”
紫陽抬頭,瞧見朱隸溪正背對著自己,玄黑的外衫及身,趁著他的身姿越發肅然挺拔。
紫陽會意,起身渡至他的身旁,彎身先解開腰間綢帶,伴著她的動作,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問她道:“你真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