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殼的也得幼鳥,竟然是不能站起來的。不過這擇主的方式也太簡單,太隨意了吧?很有點撞大運的意思在裡面。
北辰星君搖頭:“沒有那麼簡單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包括封舟和那黃衣女子在內的二十八名男女皆排隊上前,按秩序上前,排在第一的正是那黃衣女子,她先是到藍袍老頭端著的碗裡取了一顆靈豆,又自白袍老頭的玉壺裡倒出一杯玉髓,小心翼翼地將靈豆和玉髓奉到也得幼鳥的面前,虔誠地做了個揖,低聲唸叨了一通,那也得幼鳥只顧著睡覺,理也不理。
黃衣女子也不急,自腰間摸出一支玉笛來,對著也得幼鳥輕啟朱唇,緩緩奏出一曲歡快的音樂。蘇綰聽得明白,這樂宣告顯是摻雜了法術在裡面,聽著音樂就把人帶進了陽春三月,桃紅柳綠,微風習習。她甚至還能看到許多肥胖的蟲子歡快地在綠瑩瑩的草地上爬著,很噁心。這種蟲子她知道,是也得鳥最喜歡的食物,在幽冥黃泉時她就曾看到過也得鳥吃。可見,這是專門為也得鳥量身定做的曲子,黃衣女子也算有心了,這種幻術需要極大的體能做支撐,黃衣女子吹得額頭見汗,氣息不穩,那也得鳥還是不曾抬一下眼皮。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排在第二的人已經躍躍欲試,那女子急了,閉了閉眼,猛然拔高音調,尖利的聲音直插雲霄,猶如魔音穿耳,刺得蘇綰耳膜疼。
這種聲音是會傷到幼鳥的吧?可是縱觀場內眾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守在一邊的火巒夫婦,都只是互相梳弄彼此的羽毛,瞅都沒瞅那女子一眼。
蘇綰正疑惑著,那幼鳥已經發怒,閉著眼將還很稚嫩的鳥喙猛地一甩,將那杯玉髓打翻,又一拱一甩,那粒靈豆“啪”地一下飛出,狠狠砸到那黃衣女子的臉上。
黃衣女子竟然沒有躲開,硬生生地捱了這一下,粉嫩的臉蛋頓時紅透,隨即腫了半邊。她沮喪地看了那幼鳥一眼,含著淚黯然退下。第一回合,黃衣女子完敗,也得幼鳥完勝。
剛出生的幼鳥就有這樣大的力量?蘇綰的眼睛都直了。遺憾嘆氣,多麼好的鳥啊,為什麼它竟然是屬於聖靈那個心理陰暗的狐狸精的?為什麼她竟然不能擁有?
北辰星君嘆道:“越來越厲害了,到底是經過幾代人心血養出來的,我看這隻鳥雖然是雌鳥,已經通了人性,只怕不會超過一千年,必定開竅。誰若是得到,將會是一大助力。真是可惜了。”他很替蘇綰可惜。
蘇綰笑了笑:“有些東西看著很美,但是摸上去會死人的。我忍著。”
黃衣女子退下後,接連又上了好些人,每個人都花樣百出,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最大限度地表現自己的實力。但無一例外,那鳥兒根本就不曾抬眼,都是毫不理睬。
封舟排在第十四,作為聖靈的胞妹,她太希望得到承認,因此極緊張,輪到她時已經是冷汗浸透衣衫。她表演的和別人稍微有些不同:她拿出兩隻棋壇,把裡面的黑白兩色棋子取出,用法力將其懸浮在空中,然後互擊著玩,最多的時候,她可以一次控制三是對棋子撞擊,並排列出美麗的圖案。
她拿棋子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撞擊聲清脆悅耳,猶如風吹過水晶風鈴,猶如珠落玉盤,起起落落間,正是一首美麗動聽的音樂。也得鳥似乎極其喜歡這種聲音,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眯著眼睛看她。
封舟得了鼓勵,越發努力,懸浮在空中的棋子們排列出的圖案更加豐富美麗,聲音也越發清脆動聽。
蘇綰笑:“沒想到大大咧咧的封舟竟然會這樣精巧的玩意。”但最令她驚訝的還是,也得鳥的幼鳥剛出生就可以睜眼視物,果然不同凡響,北辰星君悄聲道:“她作弊了。”
“嗯?何以見得?”蘇綰仔細觀察著封舟的動作,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