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那以外,蘇棠舌尖抵了抵牙齒,舌頭僵麻感嚴重,那種異物入侵到他嘴裡的強烈感覺依舊殘存著。
脖子上的黏濕感,這會也揮之不去。
猜不到具體是誰,蘇棠忽然笑了,無聲地裂開嘴微笑。
沒關係,蘇棠在想,這必然不會是最後一次,總會有人露出馬腳來。
這樣反而是蘇棠一直都在等待的,等待著他們主動犯錯,然後他才好以此去讓他們接受懲罰。
只有冒犯到他,他才會有所行動,這是蘇棠個人遵從的規則。
在山下待了沒多久,蘇棠驅車回家,回去後他沒有向任何人提及當天發生的,外在的表現不見任何異常。
一開始蘇棠以為是許文彥,但當某次蘇棠故意把車給開到那個山腳,許文彥面上卻不見什麼異樣,反而覺得那裡景色不錯,把車停了下來,表示可以在附近逛逛。
後來蘇棠也懷疑過榮棋,旁敲側擊之下,知道那天榮棋在公司裡,一整天身邊都有其他人,根本沒時間去其他地方。
這樣下來,就還有一個人選了。
那人蘇棠沒聯絡,他沒有對方手機號,不過猜測對方肯定知道他的號碼。
蘇棠減少了單獨外出的次數,就算要出去,也多是到人多的地方,相比主動出擊,蘇棠更偏好等待合適的時機。
那人對他的喜歡還不夠深,蘇棠於是決定再等等。
與此同時,蘇棠和許文彥保持著相對緊密的聯絡,許文彥追人很有他自己的一套手段,都是那種很難讓人拒絕的約見。
例如這一天,許文彥就把蘇棠給約出去,說是有個地方正在開櫻花展,那裡的櫻花非常漂亮,比榮家花園裡的好看許多倍,他在其中一個酒店訂了房間,旁邊就有開得異常爛漫的櫻花,蘇棠可以將畫板給帶上,過去畫畫櫻花。
許文彥從某些途徑知道了這些天榮棋都不在榮家。
直接開了車到榮家來接蘇棠,許文彥表現出來的都是朋友間的熱情與和善,起碼是將東姨給騙了過去。
東姨知道許文彥這是來接蘇棠出去看櫻花,覺得蘇棠總是一個人呆在家,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她年齡大,自然不可能和蘇棠平日裡能多說什麼,因此在蘇棠看似猶豫的神色間,東姨也幫著許文彥勸說蘇棠。
蘇棠在兩人的勸說下,點頭表示同意了。
畫板這些工具由許文彥前去蘇棠房間,幫著往樓下搬,在蘇棠的房間裡,許文彥看到了他之前送給是蘇棠的畫,被放在書桌最顯眼的位置,許文彥當時暗裡看了下蘇棠的臉,對方並沒有就此多說什麼。
蘇棠不提,許文彥也就更不會提醒了,他甚至巴不得蘇棠忘記畫是他暫時放在這裡的就更好了。
櫻花展並不是在c城主城區舉行,而是在偏西面的郊區外。
正好這天也是週末,一路街道上都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酒店房間是早就訂好了的,在景區裡面,因為房價挺昂貴的,一天房費都逼近五位數,因此訂房的人到也不多,許文彥在網上訂的時候,位置好的房間還有四五間,挑選了其中一間。
汽車徑直駛入景區裡,隨後在路牌的指示下,直達酒店大門。
時間不算早,快到早上十點,景區裡已陸陸續續開始有遊客從城市四面八方趕過來,大多數人在景區裡都是步行,櫻花樹從景區門口開始,一片一片的,花海繁茂。
許文彥就沒有打算過和蘇棠在人多的地方去,以蘇棠這番姿容,顯然不適合到人群中,加之他體質不比常人,如中途出點什麼意外,那是許文彥一點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許文彥直接提前訂了房,房間帶一個大型的露天陽臺,陽臺離地面距離不高,陽臺外便有一大片觸手可及的爛漫盛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