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累了就睡吧,我會一直在的。&rdo;邊湛掌心輕撫蘇棠還有些發燙的臉頰。
生病中的蘇棠眸光也變得柔軟,沒有過去那麼冷漠。
他們彼此其實是知道,這會的溫馨其實都只是一種假象,一旦蘇棠身體好轉過來,這樣祥和的時光,怕是很難再有。
但此時,卻沒有誰去主動打破。
邊湛俯身,在蘇棠額頭落了一個輕輕的吻,隨後他拿過空碗,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邊湛一走出去,本來閉上眼的蘇棠,忽然重新睜開眼。
肚子裡有了點食物打底,雖然身體還處在病弱中,不過手臂是能慢慢拿起來了。
蘇棠將右臂從棉被下拿出來,將手臂橫在眼睛上,輕合的嘴唇一點點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彎了起來。
蘇棠就那樣捂住自己的眼,無聲笑了起來,笑得渾身發顫,笑得眼淚都從眼眶蜿蜒流出來。
自從蘇棠離開榮家後,榮棋幾乎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好。
每天晚上一到深夜,漆黑夜幕拉下來,榮棋就會不受控制地去想,那個時候蘇棠和邊湛是否會在一起,如果他們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
可能發生什麼事呢?
榮棋垂眸看著夾著指尖快自己燃燒完的菸頭,看著那猩紅的點,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
榮棋開始喝起了酒來,試圖用酒精將自己灌醉,這樣或許自己就不會再想蘇棠了。
可惜沒有用,喝了酒不但沒有醉,意識反而越來越清晰。
包括那天他坐在客廳裡,看著邊湛上樓去蘇棠的房間,將蘇棠給抱走的畫面,都像隨時能浮出到他眼前。
榮棋脾氣開始變得古怪,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會將屋子裡一些東西給打碎,這讓專門請來收拾房間的阿姨每天都有些擔憂,擔憂榮棋又會將什麼東西給打碎。
屋裡購來的那些物品,基本都是價值不菲,但榮棋摔它們時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在榮與恆同榮棋媽返回榮家,才有部分好轉。
只是當榮與恆他們有的時候想和榮棋說點什麼,榮棋就會很快變現出不耐煩來。
漸漸的,榮棋甚至很少會榮家來住,給榮與恆他們的說法,是公司事忙,他不想兩頭跑,直接在公司附近找了酒店住下。
住酒店的期間,榮棋也想過去好人來放縱,他曾經都是這樣來疏解慾望的。
而當他拿起電話,準備聯絡人時,腦海里立刻浮現一個人影來,那人用被霜雪冰凍般的眼神盯著榮棋,一言不發,一個字也不說。
榮棋抄起電話,嘭一聲砸上牆壁。
電話墜落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蘇棠在床上差不多躺了快一週時間,身體才恢復了些,可雖然能夠下床走動,卻是不能走太遠,站立一會就會腿發酸。
這一週時間裡,邊湛於是也就只能看著吃不著,最多有時候會菢著蘇棠親那麼一會。
就是親吻,邊湛也不能親太久,怕蘇棠病情加重。
至於邊湛自身慾望,邊湛一看到蘇棠被他捏得紅痕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手腕,心中便頓生不捨,鬆開摟著蘇棠細腰的手,轉頭就去了浴室自給自足。
而那個浴室,只要邊湛一到裡面,一些曾經有過的畫面,就會不由自主冒出來,邊湛就那樣微眯著眼回想著數天前的美麗景象,掌下則同時快速運作。
解決好了後,邊湛會簡單收拾一下,洗乾淨手走出浴室。
臥室外連線一個較大的陽臺,陽臺上邊湛特意讓人搬了藤椅來。
那藤椅也大,就是坐兩個成年人也不會嫌擁擠。
邊湛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和蘇棠在一起,將一些手頭的工作,甚至都帶了這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