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個茶樓見面,席耀光一坐下,蘇棠開門見山,告訴席耀光,曾經的&l;邱夏&r;已經死了。
&ldo;愛著你的那個&l;邱夏&r;已經死了。&rdo;蘇棠說道。
&ldo;他當然死了。&rdo;明顯兩人嘴裡的&l;死&r;意義不同。
&ldo;你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卻始終不知道,邱夏身上有很嚴重的病,他患了一種名叫親吻饑渴症的重症,小時候為了治療,他爸還將他送去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可惜不僅沒把病治好,反而後面病情更嚴重了,每一天……&rdo;
蘇棠微笑著,停了一下又繼續:&ldo;每一天,如果邱夏不和人親吻,他就會犯病,渾身難受,比戒毒還痛苦。&rdo;
&ldo;這個病症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他,後來某天他遇到你了,對你一見鍾情,努力剋制著身體的重病,但還是沒多少用,所以他出去和其他人親吻,但就僅限親吻,他沒和任何人發生過關係,邱夏是真的拿一顆真心在愛著你。&rdo;
&ldo;只是很遺憾,他得了這個病。&rdo;
席耀光聽著蘇棠的這一番話,每句話他都聽得懂,合在一起,他理解不了。
什麼叫親吻饑渴症?
像是知道席耀光的困惑,蘇棠解釋:&ldo;類似面板饑渴症,但比這個症狀程度更深,例如席耀光你身上香味就是玫瑰花香。&rdo;
&ldo;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do;席耀光聲音聽著寒冷。
&ldo;我知道,當然知道,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清楚,有那麼一個人真心愛過你,他還為你自殺過。&rdo;
蘇棠將手腕露出來,讓席耀光得以看清楚那上面猙獰的疤痕。
&ldo;從上個月六號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死了,我不是邱夏,我真名叫蘇棠。&rdo;蘇棠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許穆只給他二十分鐘,現在時間快到了。
蘇棠站起身,他經過席耀光身邊時,後者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蘇棠被迫停下,然而跟著蘇棠一根根掰開席耀光的手。
席耀光眼底一片暴風雨似在凝聚。
&ldo;你說……他死了?&rdo;
&ldo;是,徹底消失了。&rdo;蘇棠淡淡地回。
&ldo;那你為什麼佔了他的身體?&rdo;席耀光也跟著站起身,眸光逼視蘇棠。
時間超過二十分鐘,就坐在不遠處的許穆徑直走過來,從席耀光眼前把蘇棠給拉到自己懷裡,這算是許穆和席耀光的第一次見面,兩人目光交匯間,似有星火迸濺。
&ldo;你新勾搭的人?&rdo;席耀光滿目嘲諷。
蘇棠不在意席耀光語氣裡的輕蔑:&ldo;我以上說的話,沒有一句虛假,再見,席耀光。&rdo;
蘇棠轉過身,和許穆說可以走了,兩人隨即往門口走去。
席耀光盯著兩人背影,忽然他笑了出來。
他不相信蘇棠的說法,或者說不完全相信,那條腕口疤痕,確實代表著蘇棠為他自殺過,但說邱夏死了,而蘇棠是另外一個人,席耀光覺得太荒唐,怎麼可能。
如果蘇棠說他和邱夏是兩個人格,或許還可信點。
他想自己還為蘇棠動心到現在,最蠢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邱夏死了?
騙誰呢,不可能。
席耀光坐回椅子上,他神色裡看著好像沒受影響,拳頭卻是緊緊攥起,指骨用力到發出聲音。
既然之前都死了,為什麼現在又要活著,還編造出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