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嘴。”她笑罵一聲,“哪天我將粥煮糊了,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肉麻話。”
“這可使不得!人是鐵,飯是鋼啊,沒了膳食,教我怎麼為你做牛做馬?”他故作驚慌的猛搖頭,逗得她咯咯直笑,獎賞般在他頰邊香一個,哄得他笑得越發痴傻。
這就是幸福。在些微暈開的視野中,他再一次肯定了這個事實。
扒了幾口草粥,尉遲楠狀似不經意的說:“少泱,我已經將東西雕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你怎不早說?”他拋下碗,幾個跨步來到屋中滿是木料、雕刀、木屑,以及刻了一半的作品的角落,努力翻找。“東西在哪,我要看看。”
“在這。”她笑得燦爛,一伏身從矮几下取出物件,“我得說這是截至目前為止,最最成功的作品。”
他聞言縱身躍至她身側,迅速而不失溫柔的接過物件,仔細端詳,隨地去笑他這副猴急模樣。
那是隻用竹莖雕成的筆筒,第一眼看來平淡,第二眼方知箇中神奇:竹莖外壁被薄薄削去,留下的竹皮勾勒出一幅瑞雪迎賓圖,積雪、老翁、蹇驢、童子,全都栩栩如生,竹莖留白處的詩文雕工,更是以刀代筆的最佳範例。
皇甫少泱只能嘖嘖稱奇,為尉遲楠能將他繪製的底稿一分不差的複製在竹莖上而佩服得五體投地。
“莫大嫂收到這賀禮,定是要樂翻到天上去了。”最後,他笑著這樣說道。
“哼。”尉遲楠不依的瞪了他一眼。
他會意,輕柔的摟近她,撫過她的發,輕吻她的唇,“謝謝你,找最親愛的阿楠。”
當夜,皇甫少泱做完所有雜事,在溪裡洗得一身清爽後,哼著小曲返回有妻子守候,有暖暖被窩的家中。
進了門,看到尉遲楠窩在火盆前不住撥著燒紅的炭火,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湊上前去盤膝坐下,順手將她摟靠在懷裡,嗅著她發上的香氣,問道:“阿楠,你在煩心什麼?”
通常被他這麼一問,她就會回過頭給他個開朗的笑容,但今晚沒有。
皇甫少泱皺起眉頭,覺得妻子的反應真真反常,轉瞬十七、八個可能的理由閃過腦海。
他正要按部就班一個個去猜時,尉遲楠輕輕掙開他的懷抱,半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夜深了,咱們就寢吧。”
夜深沉,只剩最後一點餘燼的炭火映得小室一片暗紅。尉遲楠翻來覆去睡不好,自然擾得皇甫少泱不得安枕。
“阿楠,別像只蟲子似的扭來扭去。”他一把箍住她的腰,緊緊固定在他身上:“到底什麼事惹你心煩?”
眼睛一瞄,見她嘴巴彎出“沒”的唇形,他手指偷偷鑽進她衣裡,“快說實話,不然我要呵你癢羅。”
“你討厭啦!明知人家怕癢,還拿這個威脅人家。”尉遲楠閃電般抽出他的手,氣惱的嘟囔,“哼,小人透了!”
皇甫少泱笑嘻嘻的捏捏她的頰,“這哪叫小人,這叫對症下藥。”
“哼,什麼對症下藥?我又不是需你這赤腳大夫來治的'病'!”
尉遲楠佯作發怒的滾落他身,背對著他表示抗議,而他悶笑一聲,伸臂摟近她,順便在她耳後輕啄了一下。
炭火已完全熄滅,夜幕一掩而上,正是適合夫妻耳鬢斯磨的時刻啊。
皇甫少泱感受到腰間蠢動的慾望,一翻身就將尉遲楠壓在身下,好整以暇的細細吻著她。
“少泱……”
“什麼事?”他漫應了聲,不是很注意她究竟在說什麼。
“少泱,你還記得我曾問過你的話嗎?”
“什麼話?”他撫著她細滑的肌膚,存心要誘惑她。
“少泱,你相信死物總有天會變成活物嗎?”
明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