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要把這些都送給你。”
“啊,什麼?”波多野晴久不解,“送我?”
“你有天賦,”波多野讓看了一眼沒比桌子高多少的孫女兒,“你別以為你偷偷做東西我不知道。”
“呃……”波多野晴久詞窮,因為手癢,她有時候會揹著爺爺偷偷做點兒東西,結果都慰勞了我愛羅那小子……
“不管你以後想不想再繼續經營這家店,”波多野讓環視一週,“這些東西留給你,會有用的。”
“可是爺爺,現在就給我會不會太早了,我字兒還沒認全呢!”說到這,波多野晴久忽的眨了眨眼睛,“再說,您捨得嗎?”
“呵呵,不早,”波多野晴久眼中浮現出模糊的笑意,“不早……”
日西沉&我愛羅家
——落下去的太陽當然會再升起,可是落下去的那個就是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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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休息一下。”
馬基大手一揮,終於放過了一直在進行對打訓練的兩個小孩。
手鞠將大扇子支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勘九郎乾脆已經坐著起不來了。
“呼呼……我愛羅,”手鞠看著一直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紅髮小子,氣喘吁吁地問,“怎麼最近都不見晴久?”
說來手鞠自己也覺得奇怪,這個弟弟從小就和她不親,再加上一尾的事情,那時候,她還多少有些怕他。
可是後來她發現,她這個弟弟除了話少了點,人冷了點以外,並不像村裡的人說的那樣殘忍無情,頂多就是個小型面癱。
手鞠想起那個一臉笑容的小姑娘,她總是不厭其煩的跑來粘著我愛羅,好的時候會不停地給我愛羅帶各種各樣的零食,發脾氣的時候又會對著我愛羅一陣拳腳相向,看的她和勘九郎一驚一乍。最奇特的是,對著波多野晴久的時候,我愛羅的沙之守護好像從來沒有啟動過。
“你們吵架了?”勘九郎湊過來問了一句。
勘九郎不像手鞠,他有時候還是會怕我愛羅,但是他又太愛波多野晴久帶來的點心,前後思量,只好過來問一問。
“……沒有。”我愛羅稍微睜開眼睛,看著蹲在他面前,一個兩個都一臉好奇的表情,“她爺爺病了。”
嘖~太遺憾了,不是八卦……
兩個人齊齊“哦”了一聲,然後走開了。
“好,勘九郎,我們再來一次?”
“嗯。”
我愛羅:“……”
波多野晴久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波多野讓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吃了這麼多藥,也不見好。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老人自己的態度。
倒也談不上不配合治療,波多野讓每天會按時服藥,她甚至都不需要催促。但是,老人的表情實在太平和了,一點兒也不像被病魔纏身的人。沒有痛苦,沒有不耐,反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如釋重負和解脫。
他有時候會說:“阿久,別東跑西跑了,過來陪爺爺說會兒話。”
或者是:“阿久要是再長大一點就好了。”
更多的時候,老人總是一個人坐在搖椅上,身上披著厚厚的毯子,神色安詳地飲茶,翻兩頁手札。
波多野晴久還是個七歲的小孩子,可她不是,她當然知道不久以後她要面對的是什麼,所以漸漸心生煩躁,想哭,想喊,想摔鍋砸碗。
她努力剋制住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仔細地準備老人每天要吃的藥。
她夜晚的時候不敢熟睡,怕會錯過老人的呼喚。
她儘量哪也不去,只是呆在家裡,笑眯眯地陪著老人聊天,偶爾也會撒個嬌,半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