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歡挽了挽耳邊的頭髮,稍稍的掀開了點視窗看了一眼,「沒事,是不靈。」
像是合著她說的話一樣,外面應聲的響起了一聲貓叫。
「喵~」
「噗」傅歡將窗戶關上,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就連眉梢都揚了起來,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喜氣。
「小姐,你傻樂什麼呢?」繁花將東西擺好後,轉身看到傅歡的打扮時,眼睛亮了亮,連忙把她拉過來,按到梳妝檯前,「小姐,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哪有?」傅歡順著自己前面的頭髮,看著銅鏡倒映出來的自己,用手指抵著嘴巴撐起一絲弧度。
……
「總…總管,好…好巧啊,哈哈哈…」秋洛今天真的不知道趕上了什麼大運氣,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見這個煞神,只能尷尬的大笑,而且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不會被殺了滅口吧,「哈哈哈…」
安化瑾抬頭斜了她一眼,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扶著窗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悄聲道:「找條隱蔽的路,帶我從府裡面出去。」
「啊…哦,好的。」秋洛嘴都笑僵住了,擦了擦臉上的虛汗,「…總…總管這邊來。」
「喵~」黑貓仰著頭,在安化瑾的腳邊蹭來蹭去,阻礙著他前進的腳步。
安化瑾無奈,只能將貓抱起來,一邊抱著它,一邊跟著秋洛左右亂竄。
「怎麼還沒到?」他繞的頭痛,雖然膝蓋上的疼痛他是可以忍受的,但隨著每走一步,腿上的布料就會摩擦一下傷口,這樣對他來說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耐。
心理越不舒服,就越喜歡找人麻煩。
現在整張臉都冷了下來,靜靜地跟在秋洛身後,盤算著心中黑名單上惹到過他的人。
「快了,快了,安總管。」秋洛走在前面,神經在怎麼大條都感受到了後麵人的低氣壓,恨不得把頭埋在地裡。
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撞上了呢,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
「小姐,弄好了。」
繁花將木梳放下,將銅鏡擺正杵到傅歡可以看見的地方。含笑的站在後面,全然求誇獎的眼神。
傅歡聞聲抬起眼皮,左右掃了眼鏡中的自己,用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飾。蹙了蹙眉,「繁花,東西太多了。」
「我是去賞花,我是讓人去賞我的,這…太招搖了。」說著,她手上動作也不停,三兩下弄掉好多髮飾。
繁花看著自己的成果被破壞,連忙阻止,「夠了,小姐,留幾個,看著也精神。」
「小姐,你都卸光了。看著太素氣了,哪個妙齡女子這樣出門的?」繁花挑撿著被傅歡拿下去的髮飾,做著最後的掙扎。
「用這個吧!」傅歡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櫃前,翻了翻掏出一個細條的盒子,想起安化瑾走之前的話,掂了掂,也不知道怎麼想得,鬼使神差的遞給了繁花。
「嗯」繁花開啟盒子,裡面的玉簪成色上好,想著和傅歡這一身也是匹配的,便也答應了,不過除了玉簪外,她又挑了幾個看著精緻的淺色小物件在傅歡的頭上點綴了下。
「小姐,好了。」繁花拍了拍手,「我們走吧!」
「嗯」傅歡看著鏡中的自己點了點頭,一手拍了下妝檯,起身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長劍,拎在手上,大刀闊斧的拽著繁花,「順道去母親那裡蹭個早飯。」
「誒,小姐…」繁花還沒說什麼就被她拉的一個踉蹌,站定握住她另一隻手上的劍鞘,向下一按,皺眉不同意道:「小姐,這個就不要帶了。」又不是去打仗。
「嗯?」傅歡隨著她停下來,看看她,又看看劍,糾結了那麼一小瞬,今天主要是陪母親讓她開心的,舞刀弄槍的確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