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錦你不要做糊塗事!」繁花看著那被她握在手裡的短匕上的森森寒光,「快放下!」
「糊塗?」似錦端著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世上能有比夫人更糊塗的人!」
「神王可是告訴我了,只要我將夫人引到這裡。就會保我以後的榮華富貴。」
「繁花啊,你就這麼心甘情願做人的奴婢,做一個連自己命運都掌控不了的下等人嗎!」
「……」
「瞧,你也不想吧!」似錦捕捉到繁花眸中一閃而過的心動,笑了笑,「但如今後悔也晚了。」
「讓妹妹我先送你一程吧!」說罷,她便抬高了手裡的匕首,從這繁花就要刺去。
「小姐!」繁花攙著阮秀往後一縮,閉上眼睛往後一躲。
「小姐!呵,如今你口中的小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似錦眼角一凌,面露兇光。
「我在這兒。」
話音剛落,一句輕飄飄的的話便從她身後冒了出來,接著便是頸間的一陣劇痛。
似錦輕抖了下身子,頭還沒來得及轉過去,手上的力道一鬆,握住的短把匕首便掉到了地上。
「小姐!」繁花聽到聲音,眼皮慢慢掀起一道縫,等真真切切見到前面的傅歡,才狠狠舒了口氣。
身體一軟整個人差點栽倒地上。
「誒,小心點。」傅歡上前撫了她一把,順便把已經昏睡過去的阮秀接到自己身上,「沒事吧!」
繁花半彎著腰,雙手撐腿,原地喘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沒事,沒事!」她抬頭看了眼地上不醒人事的似錦,將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踢遠了一點。
「小姐來的正是時候。奴婢還以為路上做的標記不夠明顯呢!」
「你們怎麼會突然想到這種地方來!」傅歡指尖在阮秀的鼻間探了探,見人沒什麼事,提在心中的一口氣也就鬆開了,「過來搭把手。」
她招呼過繁花,兩人一起將阮秀撫到了一塊乾淨得大石頭旁。
繁花掏出錦帕一邊給阮秀擦臉,一邊對著傅歡道:「夫人是聽似錦說有間廟許願格外的靈驗,想著給少爺小姐祈福。就過來了!」
「胡鬧。」傅歡不贊同的蹙起眉,「也不知你們怎麼想的,連這種話都能信。」
「夫人也是太擔心小姐了?」繁花幫著阮秀緊了緊衣服,嘆了口氣。
「擔心我?」傅歡起身將地上的似錦弄了起來,找了繩索將其捆好,放到一邊。
「是啊,小姐最近魂不守舍的。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夫人嘴上不說,但都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
「而且,似錦說的繪聲繪色,像極了真的。」
「幾番思索之下,便動了心思。」
「即使你們要出來,也應選個好時候,多帶些人跟著。」傅歡蹙著眉尖,抬頭看了眼所謂的神王廟。
牌匾完好無損,連絲蛛網都未沾到。
再瞧著廟門破爛不堪,顫顫巍巍,風吹就倒。
兩者相比之下,難免不讓人覺得怪異。
「小姐……」繁花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卻見傅歡抬手止住了她的話音,警惕的盯著廟門,另一手握上了腰間的佩劍。
「噓」傅歡朝她搖了搖頭,腳尖微動,衝著廟門而去。
「吱」大門被她推開,裡面的一切也隨著光的進入悠悠映入眼簾。
廟不大,僅一眼就能收入眼底。正中放著一尊黑漆漆的石像。
看不出相貌,更瞧不清楚是哪方尊神。
「這就是你口中的神王?」傅歡側頭看了眼早就清醒過來的似錦,挑了挑眉。
「不許你對神王不敬。」似錦本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