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晃動,竟是說不出的蕩心奪魂。
待同樣出色亮眼的兩人走近,單遠謀逐一介紹了番,緊接著又笑著出聲道,“你們幾個年紀都相仿,想必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年輕人多認識一下也好,我這個老頭子就不摻和了。”
李漣漪記得單知遙。當年那個總讓她欺負得涕淚橫流哭著回去的醜小鴨,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白天鵝。顯然單知遙也有印象,初見她時也有幾分尷尬,但隨即笑了笑,禮貌客套地和她打了招呼,又轉身,皺眉對身旁的男人道,“唯一,這裡不好玩,我和爸打個招呼,我們出去外面走走吧。”
撒嬌任性的口吻讓李漣漪怔了幾怔,這才看向一直緘默不言的蘇唯一。
見他皺著眉,略顯不耐煩道,“聽話,別忘了這是爸的壽宴。”或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亦回望過來,對視幾秒,他率先開口,話是對單知遙說,可眼睛卻一直緊緊地定在她身上。
他說,“聽說李小姐是你的兒時玩伴,你們倆這麼久沒見面,想必生疏了不少,既然你嫌悶,不如與李小姐敘敘舊,聯絡一下舊情吧。”
李漣漪眨了下眼睛,見了故人的什麼情緒都跑光了,唯有想笑的衝動。
兒時玩伴說得是沒錯,但單家小妞當年被她欺壓得那麼慘,定是打心底恨透了她——舊情什麼的沒有,舊恨拿不準一籮筐!
下意識地看向自個兒身邊的男人,從單遠謀走後就一直扮著深沉吶,這會兒也是一臉的高深莫測,見她眼神瞅過來,微微一笑,道,“蘇先生說得不錯,漣漪,你和單小姐多年不見,也是該好好聊聊。”
真是。
莫名其妙的男人啊。
—— 這兩個男人在打什麼主意,上回還在公眾場合大打出手呢,這回口徑居然這麼的出奇一致,急著趕著把她推給“兒時玩伴”,然後兩個大男人就這麼丟下各自的女伴,哥倆好似的走一邊去了。
好看秀氣的眉頭糾結不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打不相識?
強扯著和善溫良的笑容和單知遙聊東聊西,敘舊變成了瞎扯,從d城的天氣聊到某某國際巨星心臟病猝死,李漣漪心思早就不知飛到哪兒去。
古人有云,話不投機半句多。李漣漪眼下正處於這樣的尷尬境地,她也不是好虛與委蛇的主兒,幾句聊下來,興味索然,想來想去也沒話題可說了,再看單知遙強忍著不耐與她扯淡也挺辛苦,便隨便找了個藉口,尿遁之。
回頭就見單小妞大大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表情,低嘆一聲,心道單姑娘你以為我就待見你願意跟你扯淡麼?我看你大把年紀還學丫頭片子小鳥依人撒嬌嘟嘴心裡更嗑慌著呢。
腳步不停,她悄悄的將囤積在胸腔裡的鬱氣深深吐出來。
可不嗑慌著嗎?!
從前看誰都是冷冷酷酷,疏遠不客氣,唯有在她面前才會有那般不耐卻親近縱容的男人,現在,她終於不是他的唯一了。
也或許,她從來就不是。
想著,心裡越發的不好受起來。也就不好受而已,沒有別的其他。
這麼說吧,她確定對蘇唯一,她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份感覺,可也見不得他對別的女人好。
她上初中那會兒,在路邊看見一隻棄貓,被裝在簡陋的紙殼箱裡,小小的身體抖得像風中凌亂衰敗的葉子,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她,水汪注的,惹人心憐。彼時雖性子潑但還算得上天真可愛的李漣漪一時善心大發,又想起母親不喜貓狗一類的小動物,想來想去,將小貓連帶箱子一起抱到個安全隱蔽的角落,每天給它帶好吃的,還用乾淨鬆軟的錦花代替髒兮兮的紙末碎布條墊在箱子底部,以求小貓能住得舒服。那時她家冰箱裡的魚罐頭常常不翼而飛,有一次專為李家洗衣服的宋大媽,上趟廁所回來,就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