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的所有策劃全部清除的架勢,早就令喬師望煩不勝煩!
還指望著能在西域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喬師望能看得慣侯文孝才見鬼了!
死得好啊,死得好!
喬師望嘴角不自禁的溢位一絲笑容,自今以後,西州這個地方,可就再也無人與自己掣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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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雨霏霏。
塞外的氣候便是如此,日頭出來的時候,攜帶者炙烤一些的熱量衝擊著地表一些物體,就連風都是熱的;而當秋雨霏霏之時,瑟瑟的冷風又似乎想要把徹骨的寒意吹進人的骨頭縫兒裡……
雨勢不大,道路也不至於泥濘不堪,但是這般陰冷的天氣下行軍,對於士卒的身體是極大的考驗。長途跋涉帶來的勞累使得身體的溫度很高,再被陰冷的雨水一淋,極易著涼感冒。
但是房俊很喜歡這場雨。
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遠處的天地交界已然混沌一片,分不清彼此,綿綿的雨絲斜斜的在空中飄散。
逃難一般緊張兮兮的行軍了十幾天,該是時候來一個了斷了……
在一處平坦的乾涸河道的河床上,房俊下令安營紮寨,同時將自上次遇襲折損了大量人員之後便一直收起來的斥候派了出去,嚴密監視周圍幾里之內,確保沒有突厥人在一側窺視。
這次紮營不同於以往,士卒們先是將帳篷一座座豎起,然後開始開始在營地範圍內的河床沙地上挖起一條條淺溝……
整座軍營幹得熱火朝天之時,段瓚回來了。
一踏入房俊的中軍大帳,段瓚便稟告留在高昌城的任務完成情況。
“果然如同侯爺所料,那侯文孝的確迫不及待的去拉攏鞠文鬥,只是可惜,鞠文鬥現在怕是連覺都睡不好,堂堂安西都護府副都護,便這樣不明不白的在他的府邸之中被炸死,這個鍋,他想甩掉可沒那麼容易!”
段瓚對於自家這位長官的智慧已然五體投地,佩服得不行。
人走了好幾天,仍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侯文孝,甚至還能栽贓被鞠文鬥,這份陰謀詭計,確實令人害怕……
房俊挑了挑眉毛:“沒有人懷疑到我身上?”
“懷疑自然是有的,但也僅僅是個念頭而已。那侯文孝為了提防侯爺的報復,整日裡幾十個衛兵隨侍左右,守衛森嚴,即便在鞠文斗府邸的正堂裡,都有十幾個衛兵在身邊,侯爺便是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沒有機會動手。又有誰能想得到,一個安裝了延時引信的震天雷,就能將侯文孝炸上天?”
段瓚言語輕鬆。
的確,這個“延時引信”的創意實在是太妙了,誰能想到震天雷其實就是在青銅香爐的裡邊,然後被一截兒燃燒的線香延時引爆?
怕是就連侯文孝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房俊點點頭,倒是沒有太多得意。
說到底,這件事雖然誰也拿不出證據,但是有許多人其實是不需要證據的。
比如李二陛下,又比如侯君集……
只要心裡確定是他房俊幹得就行了,要什麼證據呢?
但是如論如何,侯文孝這個傢伙必須完蛋,不然對於西域的佈局實在是威脅太大了。李二陛下沒有證據就不會處罰自己,哪怕他心裡頭明鏡兒;至於侯君集,早就已經結下仇怨,也不差這一樁……
“長途追趕,一定累壞了吧?好生下去休息一番,今晚說不得會有一場惡戰……”房俊笑呵呵的說道。
雖然嘴裡說是“惡戰”,但神情之間卻沒有多少緊張凝重之色。
段瓚剛剛追上大部隊,對於大部隊今日來的遭遇以及部屬都不清楚,聞言亦不多問,行了軍禮,便退出大帳。連日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