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正堂已經毀了,父親在花廳那邊等您呢。”
李德懋說了一句,將李元嘉引到不遠處的花廳,李神符與李道立都在,後者起身施禮,前者則微微頷首致意。
按理來說,郡王較之親王低了一級,是要行禮的,不過李神符地位崇高又年長,這般倚老賣老,旁人也不會與他計較。
李元嘉入座,端著李文暕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問道:“不知叔王將我叫來,有何吩咐?”
李神符沒言語,李道立則苦笑著道:“實不相瞞,越國公索要一百萬貫賠償,我等著實拿不出。”
李元嘉瞅著李道立,目光銳利,頓了一頓,才說道:“拿不出就拿不出唄,二郎也並未說一定要你拿得出,是你追著上門詢問要給出賠償,還詢問數額,二郎這才隨口道出一個數字。哦,想必是東平郡王自覺囊中羞澀,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想要委託本王居中給傳個話?那沒問題。”
說著,看向李神符:“叔王叫我來就這事兒?那你放心,我一定將話給二郎傳到。方才喝了點酒,有些頭暈,我先回府歇著了,改日登門給叔王賠罪。”
站起身欲走。
李道立傻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棒槌嗎?
半點面子都不給?
李神符不得不拉著李元嘉的袖子將其拽住,無奈道:“道立不會說話,殿下莫惱,看老夫的面子且坐一坐,可好?”
李元嘉這才順勢入座,不過面色冷淡的看著李道立,道:“什麼叫‘索要’?你孫子親自指揮死士刺殺房遺直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想過事敗洩露之後的後果?你既然敢刺殺房遺直,那就要做好直面房俊怒火之準備!現在是你求著房俊平息此事,當著我的面懇求房俊給你一個機會,是你自己要給人家賠錢,怎地就成了人家‘索要’?且不說你有沒有一百萬貫,就算你身無分文,自然可以一文錢都用給,與我說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