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呷著茶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良久,李二陛下才將手中卷宗放下,輕吐出一口氣,目光從四人面上逐一掠過,緩緩說道:“丘行恭私藏鑄幣模具,意欲私鑄錢幣斂取錢財,其罪不赦,當梟首示眾,以正超綱!不過念在其往昔功勳卓著,準其保留全屍,賜予毒酒命其自盡吧。兩件案子到此為止,想必丘行恭之下場,足以懲前毖後,震懾那等心生不臣之賊子!”
四人悶聲不語。
雖然早已斷定李二陛下必然顧全大局,一切以東征為先,對於這件案子亦會壓制下來,卻著實未能想到,居然這般輕易的便予以結案,所有罪責讓丘行恭一個人承擔,餘者皆不追究。
孫伏伽沉默片刻,躬身道:“陛下明鑑,此案動機惡毒,影響深遠,涉案之輩絕對不止一兩個人,若是不予繼續偵破,那些人依舊隱藏在暗中,蠅營狗苟隱私齷蹉,遲早是帝國心腹之患。微臣建議,何妨以證據不足為由,將此案先行封存,待到東正之後,再行審訊偵破?”
他到底是剛正之人,這麼多年大理寺卿的位置穩如泰山,早已將國法律例深植在腦海之中,他可以為了朝廷大計、東征國策做一些讓步,卻不能容忍李二陛下干預司法,直接將此案定性,予以終結。
兩者之間,性質絕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