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是假的,只不過因為晉王上位符合你們的利益,所以你們對真相視而不見,寧願挑起一場國戰導致帝國分崩離析,也絕不願太子的正統之位。說句不好聽的,你們是國賊呀!”
“放肆!”
鄭仁泰猛地一拍案几,怒目圓瞪,戟指怒罵:“我對陛下之忠誠,豈是你這等小人能夠體會?老老實實離了老子這塊地方便罷,若是還不走,休怪我不將往日情分!”
勇冠三軍、麾下一度十數萬將士的統兵大將此刻氣勢全開,當真是怒髮衝冠、聲勢迫人,好像只要獨孤彥雲再多囉嗦半句,便下令讓親兵將其拖出賬外,軍法從事!
然而獨孤彥雲豈會怕他?
穩坐如山,一臉譏誚,諷刺道:“我就坐這裡,看看你這條是非不分、罔顧大義的門閥走狗,到底還剩下當年幾分勇武?”
獨孤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今日他獨孤彥雲若哪怕不是死在這裡而只是遭受折辱,無論太子亦或晉王都會記下此事,不論鄭仁泰亦或是他身後的滎陽鄭氏,都將遭受不可預估之損失。
鄭仁泰果然氣勢一滯,眼光轉動,不得不陰沉著臉重新坐了下來,獨孤彥雲也不說什麼挖苦的話語,執壺給他斟茶,鄭仁泰拈起茶杯喝了一口,長長吐出口氣,道:“我是滎陽鄭氏子弟,山東世家之一脈,縱然心有異議,然大勢如此,又能如何?”
先前種種,居然只不過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