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了,而是極端的空虛。
不管是誰也好。只要想殺人,那就一定有理由。
這個理由可以是因為利益。也可以是因為個人情感,就算是以殺人為樂的狂魔也好。既然「殺人」讓這個狂魔感到了「樂」,那為了追尋「樂」,狂魔才會去殺人,這也是理由。
可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殺人是即不需要理由的,也不需要從中摻雜任何的個人情感的,只是純粹的有著「殺」與「不殺」的選擇而已。
換言之,與其說文柄詠梨是「人」,倒不如說是「刀」。
能夠殺人的刀從來都不會有情感,也不會有讓自己粘上鮮血的理由,只要有人揮,那就能夠殺人。
文柄詠梨,就是這樣的存在。
對於文柄詠梨來說,殺人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所謂的「心血來潮」吧?
就像過去與現在兩次想擊殺諾亞一樣。
因為「想殺」,覺得「能殺」,所以便會無端對人動手。
也就是這樣的文柄詠梨,才會讓那個蒼崎橙子都用「瘋子」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他。
這個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或許,文柄詠梨會接受蒼崎橙子的拜託,將諾亞給帶到這裡來的原因,只是為了尋找一個能夠殺掉諾亞的機會而已。
除此以外,別無其他。
“外表是人,內在卻是兇器,殺人是你唯一的存在意義,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是,你的存在真的讓人感到同情。”諾亞一對深邃的黝黑眼眸打量般掃過文柄詠梨,隨即嘴角緩緩勾起。
“本來還想直接解決你這個刺眼的傢伙算了,但現在看來,折斷一柄對著自己揮來的刀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我就特別給你另外一個處置方法吧。”
話落,諾亞伸出了手,將一根手指抵在文柄詠梨的胸前,體內魔力緩緩匯聚過去,集中在了手指上,讓手指的尖端發光般綻放出魔力光芒。
旋即,在文柄詠梨的注視下,諾亞描繪著什麼般在文柄詠梨的胸口上滑過。
“嗡————!”
一秒鐘以後,一個符文在文柄詠梨的胸前閃爍而起,彷彿紮根一樣,身周延伸出無數樹根般的脈絡,覆蓋住文柄詠梨的全身。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裡,一陣難以言喻的巨大痛楚襲擊了文柄詠梨的全身,乃至神經。
“唔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從文柄詠梨的口中爆發而出了。
望著在地面上抽搐著身體,不斷的發出慘叫的文柄詠梨,諾亞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與聽見一樣,冷眼相待。
“這是代表『痛苦』的『如尼』,發動條件則是你心中湧現殺意的時候喔。”
聽到這句話,渾身都被難以言喻的痛楚給襲擊的文柄詠梨心中一震。
發動條件是心中湧現殺意的時候?
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如果一直被這個『痛苦如尼』給纏身,文柄詠梨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興起殺意去殺人。
對於存在意義便只有殺人的文柄詠梨來說,諾亞的所作所為便是在剝奪他的存在意義,讓他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活死人!
“對了,順便告訴你,解除這個『如尼』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用比我撰寫這個『如尼』時更強的魔力來衝擊它就行了。”諾亞瞥了一眼因為痛苦而臉上暴起青筋的文柄詠梨。
“那大概需要三十名的魔術師揮發掉全身的魔力才能辦到吧?”
三十名魔術師?
那對於『魔術協會』來說大概不是什麼難以湊齊的數目。
但文柄詠梨不是『魔術協會』的人,而是『聖堂教會』的人。
與『魔術協會』為敵,視魔術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