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靜恩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為了自己而寧願委曲求全自己,於是微笑著說道:“可惜我從小習慣了在外面的生活,回到家以後,就怕再也難每天跟你學習修竹子編東西,聽你彈琴吹笛子,唉,只怕連那南瓜粥也難喝上一碗了,那可有多糟,想來想去,還是在外面好些!”
小南聽了他的話,臉上頓時笑容綻放,說道:“你要的日子,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咱們能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生活那當然最好了。”
郝靜恩哈哈的一笑,說道:“這就便走吧!”小南問道:“去哪裡?”郝靜恩說道:“我們先去一趟遠華山,不知能否見師父一面,若能見到了師父,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他老人家。”
小南聽了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問你師父關於那寶典上武功的事。”郝靜恩點點頭,說道:“到現在,我還是對那個薛公公所施用的武功有諸多感到不解的地方,只能去請教師父了。”
小南問道:“你為什麼倒對這武功感到這麼好奇?”郝靜恩說道:“他的武功不僅奇怪,而且在實戰相鬥中厲害之極,雖然看他的招式倒無太大的精奧之處,但是速度和內力的收發實在是超出了一般的武學範疇,絕非只是簡簡單單的快,我和他交手這點深有體會,倘若這種武功真的如那薛公公所說是出自於我國盛唐武學最鼎盛時期,我這才真正體會到中華自古以來武學之境的博大精深。”
小南聽到這裡,微微的一笑說:“還不止如此呢,那個薛公公不是說這個葵花寶典的武功最高可以達到第七重,第九重嗎,能夠突破人的自身武功極限進入到另一個全新的領域之中,我實在不知道他說的這個到底是真是假?”
郝靜恩聽完小南的話後,卻是輕輕的嘆息一聲說道:“只怕現在,再也無人能確切的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了!”
小南聽到這裡問道:“你的武功得自你師父的九陰真傳,想必他定然知道這種武功的破綻。”郝靜恩聽了卻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師父雖然近年來少有出手,但是我想九陰上的武功精研的更深,可是要說能破這種武功,倒也未必。那個薛公公已將寶典上的武功雖未練到化境,我看也必定層次不淺了,就算是我師父能夠親自出手,恐怕要取勝那薛公公也非容易之事!”
小南卻緩緩的說道:“就算是再厲害的武功,練成了也終究免不了一死,那又有什麼用?”郝靜恩微笑說道:“練武的人若能像你這般想,那就不會練了。”
兩人邊說著,已經轉過了莆田城,行了幾日來到了遠華山上,兩人同行上的山來,來到郝靜恩師徒昔日在山上所住的地方,但見一切依舊。
屋中竹桌木幾,擺放得整潔有序,桌上一層淡淡的灰塵,顯是多日來無人來過。小南見到在竹桌上擺放著一具短琴,走上前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琴絃,只聽得琴聲清越平和。兩人在山上呆了有數日,仍不見無虛子上山來。郝靜恩心想:“師父這次定是出外四海遨遊,不知落足在何處,天下之大無處可尋。”於是又過了兩日,兩人又下山來。
這天,兩人行到一處竹林前,其時細雨清下,輕風吹佛,郝靜恩和小南兩人走在小道上,聽得不遠處一首優美動聽的山歌正被人唱著,郝靜恩聽得熟悉,正是福建閩南一首山歌“妹妹,上山採茶去”
郝靜恩聽得歌聲輕柔動聽,似乎多年前自己曾經聽到過,兩人穿過竹林,但見不遠處有一片水湖,湖中一隻小舟正行在湖面上,有人邊唱著山歌邊採摘著蓮藕,附近是幾座茅屋在細雨中靜立著,他想起這裡正是當年師父帶著自己路過的地方,他又注目視向那立在舟上的一男一女,模樣依稀有些相識。
待得船靠近岸邊,從上面走下來一男一女,男的黝黑憨實,女的清秀端莊,郝靜恩已經認出他們來了,正是阿生和小云。於是走上前對著他們兩人一行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