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一頓,遲疑了一刻,好像是在想託詞,他說道,“我是孤家安排在鄴城的暗衛,沒有少主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鄴城,少主當時在外出,屬下自然不得離開。”
容綰半信半疑,想了想,又問道,“那我回去孤家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你啊,你是後來才來山上的。”
“屬下之前一直在孤府呢,只不過少夫人沒有注意到我罷了。”連生說道。
是這樣嗎?
容綰不禁反問自己,連生說的都是她所相信的答案,可是這也太不對勁了吧,她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似得。
“把王玄叫來。”容綰說道。
之前容綰和孤濯出門的時候,回春堂裡就是步六孤氏的暗衛和慕容名派給保護她的慕容氏的隱衛。
王玄是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出門的。所以對回春堂的事情應該很瞭解。
王玄進來,就對容綰施禮道,“二小姐。”
“王叔不必多禮了。”容綰說道,“你起來說話吧。”
王玄站直了身子,但是頭仍舊是低著,一副恭敬的模樣。
“王叔,你能告訴我。回春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麼?”容綰問道。
“回春堂沒什麼事啊。”王玄低著頭。淡定的說道,孤濯臨走之前,特意告訴過他。不要將回春堂的事情告訴容綰,以免容綰擔心,而且還說了,回春堂的事情。他馬上就會解決了,所以沒有必要讓容綰感到害怕緊張之類的。
“王叔。我敬重您,可是您有些讓我失望了。”容綰語氣平淡的說道,語調中,失去了方才對王玄的那種尊敬。
王玄面色一寒。惶恐的說道,“不知道屬下做了什麼讓二小姐失望了。”
“你現在嘴裡喊著我二小姐,卻根本沒把我當做主子。反倒是幫著其他人來瞞著我!”容綰說道。
容綰的話說的很重。
王玄都忍不住暗自問道,孤濯算是其他人嗎?他不應該是容綰丈夫嗎?怎麼能算做其他人?而且他的心裡還是向著容綰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只不過為了容綰好的事情,他還是願意去做的,即便被容綰誤會,被容綰責罵,他也無所畏懼。
“屬下不知道二小姐說的什麼意思。”王玄表忠心的說道,“屬下一直以二小姐為天,從沒有做過背叛二小姐的事情。”
容綰其實也不是要真的對王玄怎麼樣,她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所以聞言,她就有些心軟了。
容綰沉吟了一刻,仍舊是沒有緩和語氣,而是冷冰冰的說道,“就算是你們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回春堂出了事,可是你們這樣瞞著我,真的有意思嗎?等到時候回春堂的事情解決了,難道我回去回春堂了以後,就不會知道回春堂的事情了嗎?”
王玄沉默了。
容綰繼續說道,“你快點告訴我回春堂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阿濯他到底去做什麼了?是不是解決回春堂的事情去了?”
王玄險些要說出口來,但卻終究是忍住了,他害怕容綰會忍不住從這邊出去,去找孤濯去,從而中了別人的圈套,讓別人拿捏了孤濯,到時候容綰還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到時候就做什麼都會被動了,這會兒只要不往別人挖好的陷阱裡跳,那麼一切都是有可能按照最好的結果去走的。
容綰見王玄不說,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好!你們現在一個個的都這樣!都不告訴我!如果夫君他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試問!”
王玄和一旁的連生,都是臉色幽暗惶恐的站在一旁,連話也不敢說了。
接下來,容綰再試了幾次,這個山上的人,都不願意告訴她出了什麼事。
容綰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山上的護衛越是這樣,她就越擔心。
但是,她想要出去,